芙蕖摇摇头,声音有些压抑且嘶哑,“润泽,是我对不住你。”
晏初闻言微微眉毛上挑,张了张唇,却不知如何作答,眼瞧着芙蕖的泪水都已沾shi了衣襟处,她无奈道,“别哭了,嗯?究竟发生了何事,为何又说对不起我的事?”
晏初心下了然,许她说的便是那玄珠碎片一事。
芙蕖仍是摇头,嘤嘤咛咛了半响后,方才缓下来。待她情绪稳定了一会后,她抽噎道,“我今日有如此报应,应亦算是做了对不起你们的事情。”
晏初内心虽有不好的预感,然则亦不敢去过问,这几日她被掳走于妖界之时,究竟发生了何事。同为女子,大抵……。
虽她与芙蕖为先进文明的穿书者,然则在书中世界观的影响之下,仍然还是存在着观念壁垒。芙蕖瞧着晏初的神色,算是猜到了三分,她抽了抽鼻子方道,“并非如你所想一般,我算是拼尽全力守住了自己。我虽算不得好受,然则,清白亦算是守住了。”
晏初颇有些尴尬的点点头,思及她密布全身的针眼,便发问道,“你身上之伤,究竟是谁伤的,对区区一名女子也能下如此的狠手”
芙蕖似是清醒过来说的短短几句话,便耗尽了她的Jing力一般,她微微往后倒了倒,晏初眼疾手快的扶了一下,让她靠坐在靠枕之上,她方才说了出来。
“我曾与青提君解释过,但是,并未详说,因为涉及到我并非是这个世界之人。但是,我与你,可算是同一个世界而来的人。对你,我当是没有半分隐瞒的。除去我不得已所做的那些事,虽是违背了良心,然则亦是我一手造成。”
不知为何,芙蕖此时向她娓娓道来的此话,便如含着刺儿的棉花糖一般,外表虽是甜美,然则绵里藏针之感,总觉她有怪自己有何隐瞒她的话外之音。
但转念一想,她又指的是甚?此话一听,晏初更是糊涂了,遂亦只得颔首了事。芙蕖便又接着道,“我比你晚来此地百来年,便是连遭遇亦是不尽相同。我初来此地之时,便是遭遇到了些不好的事情,彼时,我连神力如何使用皆一窍不通,如若不是荧惑出手相助,想来,我亦未必会有这时的芙蕖。”
晏初有些讶然,她以往并未告知自己此事,然而更让她诧异的,便是后头的那番话。
芙蕖眸中的泪水已干,脸上只留下一丝丝斑驳的泪迹,她眸中的神光似是陷入了回忆一般,“自打你叛出师门以后,我便是荧惑的第二个徒弟,亦算是隐而不宣的。他亦师亦友,更算得上是我的恩人。”
晏初眉头微微一蹙,“我不知他在你面前如何描述我的,但是叛别一事,是绝不存在的。”自己当年,亦只是被荧惑所弃的一颗棋子罢了。
“他并未向我详说有关你之事,在我面前亦仅仅只是提过一回。那一回亦算是在他酩酊大醉之时,脱口而出。”
晏初听着芙蕖的描述,心中倒生出一丝不妙起来,莫非是原身之前与荧惑生了嫌隙?无论如何,此事早已过了万来年之久,莫说原身,便是她自己,亦早已揭过。
“你口中所说的对不起我等,可是这一路行来,是为他所用?”晏初一听之下,便理清了事情的前因后果,便顺着这条线问了下去。
果不其然,芙蕖点了点头,眼眸中的泪光霎时便又要涌了上来,“玄珠碎片确实是为我所盗,然则我一直将它藏于我的体内。”
晏初惊得手上动作一松,手中的小铃铛便骨碌碌的滚到了床榻之上,芙蕖见了,却先一步从床榻之上捡起,递还于她,缓缓出口,声音逶迤而长远。“好生收着,瞧着像是你的心爱之物,一不留神,可能就会丢了。”
晏初伸手接过,顺势便将它塞回了腰间。“你当真是不要命的主了,敢将碎片藏于体内?”
芙蕖却喟叹了一气,“与你们为伍,又哪一个不是人中龙凤,唯有此招,方能躲了过去。只是我不曾料到,便是在东海之际,应霍信便出言试探了我一回。正是他的试探,我便深知,即便是藏于我的体内,亦算不上是一件安全之事。
况且,碎片在我体内愈久,尸寒之气愈甚,我每每压制下去,却又会趁着我灵气减弱之时冒出,将我生生琢磨得夜不能寐。如若不是……”
“如若不是什么?”晏初心中虽有不解,碎片已然得手,为何却不速速离去。
此时,只见芙蕖的双眸染上一层温柔馥郁的神色来,便是唇角亦跟着悄然弯起,连不甚好看的脸色,此时竟都有了一丝红润之色。
“如若不是因为,我心之所向,我岂会一路任由体内寒气毒发数次,而不离队呢。”她说到此话之时,眼梢都带了一丝女子含羞的绯然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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