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进入地牢途中,何垂衣问道:“你为何不将他们带回京城问罪?我直接追到京城岂不是更好。”
武帝道:“钟家其他人已经被暗中押回了京城,地牢里只有钟小石一人。”
闻言,何垂衣拳头一紧,心中却松了口气。
漠竹已经在想办法为钟小石洗脱弑君罪名,只要罪名一脱,就算钟家人身在京城,漠竹救走钟小石后,武帝也不能拿他们泄愤。
为防武帝起疑心,何垂衣追问道:“你想怎么惩治钟小石?你答应过我,只要我和你回去,你就对钟小石做过的事既往不咎。”
“朕可以对他弑君一事既往不咎,但另一件事,哪怕是朕也不能轻易做主。”
“可是……”
“到了。”武帝打断了他的话。
两人停在牢房前,地牢昏暗的烛光照得不远,何垂衣只看到一团影子缩在稻草地上,何垂衣眉头皱起 ,转头对武帝说道:“我有事问他。”
“好,那朕先不打扰你们,钥匙给你。”
将钥匙交给何垂衣,他转身要走,何垂衣忙将他喊住:“等等。”
“还有何事?”
“我们今日启程前往京城如何?”何垂衣道。
武帝意味不明地笑了声,“那么迫不及待想和朕划清界限?”
何垂衣没否认,武帝却像不在意了一般,“朕答应你。”
说罢,他深深看了何垂衣一眼,转身向外走去。
直到武帝走出地牢甬道,何垂衣才收回视线,走到牢房边,喊了两声:“钟小石?”
地上那团身影没有动静,何垂衣从甬道取下一盏烛光,打开牢房走了进去。
他将灯盏放到一旁,用手推了推钟小石,“醒着吗?”
钟小石身体冰冷,被何垂衣推得动了两下,紧接着又一动不动。
何垂衣笑问:“没睡着吧?害羞了?”
钟小石背对着何垂衣,沉默了许久,才沙哑地说:“你为何要回来。”
他的声音极其干涩,像多日不曾饮过水一般。
“我不回来,你和钟家就全都没命了。”
“那也是我的事!”钟小石声音激动起来。
“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不会不管你。”何垂衣说道。
钟小石吸了吸鼻子,好像是哭了。
“可我不想你来救我。你救我一次,我救你一次,我们就扯平了 ,我不想又欠你什么。”
何垂衣怔了一瞬,心脏蓦地被牵痛。
他柔声安慰道:“别哭。”
钟小石蜷缩着身子,低低的啜泣声传了出来。
“你走好不好?”他哀求道。
“我不走。”何垂衣默默地回答道。
“走啊……”
“我不走。”
“不要再救我了,我不想被你当成是报恩,我想和你成为同等的男人。”
“垂衣……你走吧,别和皇上回去……走得远远的……”
“对不起……”他有些泣不成声了。
何垂衣摸了摸钟小石的头顶,“你总说对不起,你对不起我什么?”
“一月前……你要离开罗州城,是我、是我向皇上报信,告诉他你要走了……对不起!对不起!”
何垂衣顿了片刻,旋即笑了笑,“没事,都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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