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怔怔地盯着自己的手看。旁边坐下来一个人,她的那只手就被一只大手拉了过去。
男人拿着沾了碘伏的棉签轻轻地擦着孔漫的手背。
感觉到手里的手因为碘伏刺激缩了一下,他立马放轻动作,“还疼吗?”
孔漫摇头又点了下头,“有点。”
他想了想低头轻轻吹着手背,边快速涂抹碘伏。
孔漫感受着一阵轻风吹在手背上,火辣辣的刺痛似乎真的有减少。
那阵轻风从指尖直达心间,她感受着从心脏开始涌上来的暖意。看着手里的目光渐渐移到男人专注处理的脸庞上。
好像之前都没细看过这个男人的脸。麦色脸庞上,剑眉,内双的眼睛,眼皮在眼尾拉长,眼窝有点深。高挺的鼻梁,薄薄的嘴唇,加上寸头,整个人是一种硬朗周正的帅。
或许第一眼并不出彩,但越相处,这种正的味道越浓。
像浓酒又像深山,吸引人去品尝去深入。
“阿杨,你纱布都没拿着什么…急啊……”清脆的女声在看到眼前的场景时戛然而止又接上。
孔漫抬头看去,女人穿着白大褂,清瘦的身形,脸上化着淡淡Jing致的妆,手里拿着纱布。原本兴高采烈的笑脸慢慢变成客套的微笑。
“要不我来包扎吧。”
“不用,把纱布给我吧。”
付杨伸手接过纱布,“谢谢。”
“她这个擦伤不大,不用包纱布,贴个创可贴就行。”
“没事,预防感染。”付杨头也不抬,拿纱布给孔漫包扎。
谢婉清有点挂不住微笑,看着付杨如此着急小心的对待别的女人,心里有点儿不是滋味。
她看向女人,一身GUOE暗灰色风衣里面是白色衬衫,没有化妆但五官冷艳漂亮,随意披散的卷发平添一股性感。
“那我去看看学生吧。”
付杨“嗯”了一声没看她,那女人也低头。
她狼狈地走开。
走廊里有学生站在治疗室门口看着里面,她走过去路过他们,进了办公室。
在办公桌前坐下呆了会,打开保温杯却喝不下水。看着走廊里的学生,犹豫了半晌,把水杯放下,站起来到门口又停下。
你有什么资格去打听别人呢?
可是……
她握了握手走出去,在一个学生旁站了半晌。
小朋友抬头看她,奇怪问道:“咋过啰?”
谢婉清蹲下,问他:“小朋友,外面葛是你们呢老师?”
学生点头。
谢婉清继续问:“怎么之前都没见过,是刚来呢?”
学生回:“孔老师是两个月前从北京来呢,教我们数学呢。”
“她姓孔啊,这个姓好听,一听就是教师。”
“对啊对啊,孔老师呢名字更好听,叫孔漫呢。她还有我偶像屠苏哥哥呢合影跟亲笔签名,老师说等回了北京就寄给我。”学生笑得期盼极了。
“真好。”谢婉清摸摸他的脑袋站起来。
她走进办公室在办公桌前缓缓坐下。双手支撑着下巴,脑袋放空的想着,北京来的……北京啊,离这儿十万八千里呢。
这一天到最后,她什么也没干成。在办公室枯坐了一下午,什么都想,又好像什么都没想。晚间睡觉时,又平白无故眼睁睁到了三四点才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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