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中午，那个谁来教室找你，大家都看见了。还有，昨天放学，你也跟他一起的吧？你们是什么关系？”

    青春期的小女生，在喜爱的事物上总是有着过分的热情，她们狂热又敏感，在意每一处的蛛丝马迹。女生说话的嗓门很大，周围同学投过来好奇的目光，离得近的几个人，全部竖着耳朵在听。

    方禾在班级里一直就是个可有可无的角色，她成绩不算最好，也不是最差，她循规蹈矩，老实巴交，存在感极弱。可是，她跟莫知韫扯上了关系，一切就都变了样。

    方禾不能接受女生咄咄逼人的态度，沉着脸后退一步，冷声说道：“我们没什么关系，跟你也没什么关系。”

    “我就是太好奇了，随便问一问，你就告诉我嘛。”女生察觉出方禾并不是随便捏的软柿子，放软了语气，好朋友似的，忽然挽住了方禾的隔壁，亲昵道，“以前没见你跟他走得近，是最近才开始的吧，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你告白成功了？”

    小女生即使再有心机，还是太年轻，态度转变生硬，泄露出她的虚伪来。

    方禾面无表情抽回自己的手臂，虽然不想跟她多说废话，但为了不被误解，还是解释了几句：“不是你们想的那样，我们真没啥关系，可能朋友都算不上。”

    “说的也是，人家朋友那么多，比你优秀的更多，怎么可能会轮上你。”

    “……”这一语双关的，方禾忍不住瞪了她一眼，嘴上敷衍道，“对啊，他的选择可多了。所以根本没必要胡思乱想，想些有的没的。”

    说完后，方禾就回到的自己的位置。

    上课铃也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

    在老师进教室门的时候，周琼凑了过来，问她：“刚才怎么了？你们好像要吵起来了。”

    方禾摇摇头，没说什么。

    下午放学，隔壁班仍旧在拖堂，方禾出门看了一眼后，回来翻开作业本写作业。周琼也没回家，还打算跟方禾一起走。

    没做几道题，下午找方禾茬的女生又过来了，直直站在课桌前面，喝了一声，手搭在方禾的书上面，问道：“放学不走，是在等人呀？”

    方禾抬起头，挑了挑眉：“你不也没走？”

    女生说：“我可跟你不一样，我又不等人。哎，方禾，是不是你跟隔壁班那谁约好了，每天下午放学都一起走？是去你家还是他家呀？”

    大概有些人就是这样，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心，直言不讳，也不管自己的话多么难听，不在乎听到的人心里舒不舒服。

    “你还真爱瞎Cao心。”方禾实在不想搭理她，埋头继续写作业，女生再问她，她也不吭声了。

    女生没得到回应，换了个目标，又问：“周琼，方禾没告诉你吗，你知道什么，详细跟我说说呗。”

    周琼连连摆手：“我不知道，别问我。”

    “方禾没告诉你？”女生Yin阳怪气说，“不是吧，你们不是好朋友吗，这种事还要保密？”

    周琼放下笔，认真解释道：“我是觉得，我们既然是朋友，也是同桌，不存在小秘密的问题。人家愿意说，我就乐意听，不愿意说，那也是人家的自由。再说，人家的日常，不可能事无巨细，一点一点告诉你。是吧，方禾？”

    方禾不得已，扭过头说：“真的不是你们想象中那样，你们要是不信，跟着一起看看就知道了。”

    “好呀。”女生两眼放光，“一起就一起。”

    **

    等待总是漫长且枯燥的。

    方禾作业写到一半，实在专注不下去，转过头，周琼跟女生还在聊天。这两个人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共同语言，从某某明星聊到某电视剧，这会儿在说高考过后准备去哪儿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