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所以赶紧说。”也许他把自己落网的事情也算在了龚秀绣和Y先生头上，是个好的开端。

    “三潭市，上头让我们交货的地方。不过大哥不常在国内，一般半年回来一次，上次是十二月。”

    这应该是他仅知的一点警局不知道的消息。她追问：“大哥是谁？”

    “入伙时间短，不知道真名。”

    事情进展到这一步，他没必要再说谎。

    说起来，如果算入伙时间的话…

    牢里倒是有一位入伙时间长的。

    半年回国一次，那么下次回国应该就是六月份，迫在眉睫。

    错过这一次便要再等半年。

    “行，剩下的你俩好好聊吧。”她起身离座，小赵在门口等着，见她出来打声招呼又接着进去了。

    -

    侦查部门调出监控给夏恬晓，她随手拍了几张，让他们把详细录像发到她邮箱里。

    处理完监控的事情，那天因为与前女友纠纷被传唤来的男人也再次被柳叶叫到警局。

    他不安看看夏恬晓，“怎么了警。察同志，我前女友又来找事了？”

    “与其想你前女友刻意为难你不如想想你之前还做过什么犯法的事？”顺便用余光瞄他一眼，“别把什么事都赖在女人头上。”

    “这…”他脑子里似乎想到一件事，但抱着侥幸心理，又不由得出言否认，“真没有啊。”

    “我提醒你一下？”夏恬晓坐到他旁边，“比如，买卖。银行卡？”

    “我，我也不知道这算犯法啊。”

    “不知不代表可以犯罪，更不代表无罪。”她想起那天来警局的女人的话，“需要钱是因为打牌吧。德州？还是□□？”

    他不再辩解。

    “你这样的人我见得多了。”她翻出刚才在侦查部门拍的那几张照片，“给你个将功补过的机会，是不是卖给这个男的了？”

    “是。”虽然事情已经过去很久，但他不会记错。

    这男人给他的印象和感觉太过深刻，大热天捂得严严实实。

    “行，那没别的事了。”

    “好嘞，那你们需要其他配合再联系我。”他说着就要起身往门外走，还没走到大门就被柳叶拦下。

    他身后的夏恬晓边往办公室走边说：“我说我没别的事了，可没说你没别的事。柳叶你去让王警官处理一下。”

    “行。”柳叶看看他，“那咱们走着？”

    “这，我，你…”

    “哎呀我知道我知道，你是不是要说你没想到事情这么严重，你只是打个牌图乐呵？”

    他点点头，脸上委屈极了。

    “但是你犯的罪可就没有你的表情包那么可爱了，该拘留还是得拘留。”柳叶说完，刚出完警的王警官正巧回来。

    她把男人往王警官面前一推，“夏队说交给您。”

    王警官与他大眼瞪小眼，叹口气把腰间的手铐拿出来，“犯什么罪了？”

    “涉，涉嫌非法赌博，卖。银行卡。”

    王警官思索片刻，“这可是你自己说的，不是我说的啊。”

    -

    监控录像有点费眼睛。

    那身黑衣几近与夜色融为一体。

    夏恬晓目不转睛透过电脑屏幕，看着监控里的人一举一动。

    手里握着根笔，在白纸上画着他的路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