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那个男的也不行了！”江海川露出微笑。

    “什么意思？”穆罕灵皱着眉头问。

    “我刚才一脚踢坏了他的第三条腿！”

    “能治啊？”

    “你忘了我女朋友是医生？她在医院里人缘不错，那小子敢去，我就敢给他整个手术意外！”

    穆罕灵吸了口凉气，嘴里小声地念着：“没看出来你小子挺狠的！”

    江海川微笑着摇头，“我一直推崇人们要善良。”

    第14章 林冰的秘密研究

    中岛的休闲场所非常稀有，而且大多是在深夜开门，以至于有些人想线下谈个正经事情都找不到个合适的地方。

    长河贯穿整个中岛市，西部冰川纯净的融水像是一条蓝色飘动的丝绸，按理说它应该是没有气味的，但人站在河边望着脚下清澈的河水，隐约会闻到一股干净的味道。

    水流湍急，人造太阳的光洒在上面变成一片片碎金，河风吹在林冰脸上，她露出惬意的笑容，“师弟，想不到我还真有需要你帮忙的地方！”

    “师姐客气了，即便你没有在红莲星上救我一命，只要我有能力我都会乐意帮忙的。”江海川有些好奇林冰找他做什么，而且似乎是件挺要紧的事情，因为她没有通过腕表交流，而是直接把他约了出来。

    林冰也不再客气，直接说，“我听说你的女朋友是个很厉害医生，对吧？我想求她帮我个忙，帮我从医院里弄几具尸体出来，最好是男性、女性、成人、婴儿各来一具。”

    江海川沉默，他的事情他可以随便做决定，但他不能随意决定陈词的事，这是相处间最基本的尊重，所以他犹豫之后还是带着歉意说：“这件事我不能替她做决定，只能尽量帮你争取一下。”

    “嘿嘿，没事没事，不用这么严肃，尽力就好。”林冰嘿嘿地笑着，眼睛望着河水，仿佛自己刚才说的是一件无所谓的小事。

    江海川兼职了这么多年治安警察，自然不会相信这句客套话，忍不住问：“师姐，你为什么不直接向科研院申请呢？虽说中岛在这方面管控严格，但东区那边经常会有一些身份不明的死尸，以你的身份想要申请几具应该不是什么问题啊！”

    林冰瘪了瘪嘴，好像是在考虑要不要说出来，最终还是眨巴了下眼睛说：“最近实验室一直在研究火山鳄的生物结构，我想试试有没有可能用人类和它们的尸体互相印证找出物理提纯火油的方法！但是这个实验我不想让人知道，你懂我意思吧？”

    江海川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毕竟他不是研究员，也不了解中岛实验室的情况，所以只得说：“嗯，我待会去接他她的时候问问她，应该没有什么大问题。”

    “快去吧，师妹等着你呢！”林冰调笑地对江海川说，看着他快步离开的背影，突然有些羡慕，如穆罕灵所说，中岛的航天员跟地面的人有些脱节了，他们大都望着天上的星星，很少有人像江海川这般在意地上的玫瑰。

    次日深夜，林冰拉着一辆拖车好似无意拐进一个漆黑的巷子里，她打开腕表的照明功能疾步走向深处，然后站在一扇看起来有些老旧的门外咳嗽了三声。

    老旧的绿门裂开一道缝，里面的灯光盖了出来，陈词从中探出个脑袋，警惕地看了眼四周后把门推开，“师姐你要的东西都在这里，但合适的婴儿尸体实在没有。”陈词说完侧开一步，露出身后的两个黑色垃圾袋。

    林冰点了点头表示理解，因为在中岛，婴儿大多数都是由人造子宫生出来的，所以成活率很高，而那些在市内由人体子宫出生的，要么是畸形死胎不符合她的要求，要么就是富裕人家生养的，那就更不可能把孩子的尸体送到医院了！

    陈词看着林冰满意地抓住两个垃圾袋，终于还是忍不住开口：“师姐，不论你要用这些尸体做些什么，还请不要太过分了。”

    “知道了，谢谢你！”林冰点头，她现在心头热切，恨不得马上回到家中。

    陈词欲言又止，犹豫了一会儿后说：“你怎么运回去？”

    “我带了拖车，走小巷，这个点人都已经睡着了！”林冰抬手朝背后浓重的黑暗指了下，露出微笑眼神热切。

    陈词看着她，然后垂下脑袋，“那我就先回去咯？”

    “好嘞！”林冰双手插在腰上，爽快地答应。

    老旧的绿门关闭，带着沉闷的金属声，听起来像是关上了一扇城门！门缝的闭合切断了灯光，深巷中黑暗如同铺天盖地的墨水涌来。

    林冰打开腕表的照明，脸上的笑容收敛，沉默地将袋子拉到拖车上，接着回望了一眼后面漆黑的巷子，然后拖着拖车默默离开，脚步声和车轮的滚动在巷子里回荡，听起来越走越远。

    林冰把两个袋子拖进自己房间后嘭地一声关上门，背靠在上面大口喘气，重量还是其次，最吓人的还是那种紧张感！她不是变态杀手，在居民楼里拖两个装着尸体的垃圾袋行走，已经让她的心脏都快要跳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