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男朋友而已，都还没结婚呢，就把他当自己人了？”周朝东指向张敬禹。

    张敬禹被人这么一指心中难免不舒服，如果换作别人他会冷着脸打掉对方的手臂，但对方毕竟是周清婉的父亲，尽管这个父亲做了很过分的事，他也应该给这个长辈给予最基本的尊重。”这关结不结婚什么事？你跟妈妈也是结婚了啊，到最后还不是把我们当外人一样抛弃。”周清婉露出嘲讽的笑容。

    张敬禹侧视女孩，没想到这女孩平时看着挺随和一人，真刚起来的时候那么凶。

    周朝北见这话是无法好好谈下去了，又把话题拉回到吃饭的问题。

    “我随便，你想带我们吃什么就吃什么吧。”周清婉意外地松口答应了周朝北带他们去吃的是一间高级的西餐厅，里边的服务和菜色都是米奇林级别的。

    周清婉随便点了两道菜又恢复沉默。

    周朝北瞥了眼女孩旁边那个不识相的少年，心中烦闷。

    算了，当他不存在就好。

    周清婉在桌底下一直紧扣着张敬禹的手掌，似乎要这样牵着她才有安全感。

    “我知道你在气我当初不救你妈妈。”周朝北瞄了眼女孩，对方依然冷着一张脸没什么反应。

    “可是你要知道那笔钱是要拿来做生意的，况且你妈妈那时候都已经病入膏肓，手术的成功率也低……”

    “而且你看，我现在的生意非常成功，我还在国外买了一间别墅，这代表我当初没有选错。”

    周清婉的眼神越来越冷。

    她很难想象周朝北是怎么说得那么理直气壮。

    他到底把她母亲的性命当什么？

    “我当年说过，只要手术成功妈妈就可以痊愈，但你无视了我。”，周清婉垂眸，遮住了她眼中的情绪，“不过说再多也没用了，妈妈她已经不在了。”

    永远都不在了。

    周清婉的眼眶蒙上了一层水雾，她微微睁大眼睛，不想让周朝北看见她懦弱的样子。

    “你用了妈妈的救命钱取得的成功，你竟然也能毫无愧疚地说出来。”，周清婉露出苦涩的笑容，她深吸一口气，“爸……这是我最后一次叫你爸。你就好好享受成功带给你的生活，以后别再来找我了。”

    说完周清婉拉着张敬禹走出餐厅。

    街边路灯微弱的灯光照在男女脸上，周清婉看着前边的路心不在焉，眼神没有聚焦地望着。

    “有个坑，小心点。”张敬禹把她拉到一旁。

    他看见她魂不守舍的样子也难受，但他不能为她做什么，只能默默地陪她身边。

    他停下脚步，把女孩的脑袋轻轻一按，整个人撞进自己的怀里。

    “要哭就哭吧，这里又没有别人……”他温柔地轻拍女孩的后背。

    没一会儿，女孩的肩膀抽了几下，张敬禹也感觉胸前被泪水浸shi，怀里的女孩发出克制的呜咽声。

    “不要把鼻涕擦在我衣服上。”张敬禹说道。

    “……已经擦了。”

    “……”

    算了，回家再洗就好了。

    最后，张敬禹是背着周清婉回家的，到房间门口时，他转头柔声道：”不要想太多，好好睡一觉，嗯？”

    随后便放下女孩，自己收拾收拾就睡了。

    他再一次睁开眼时窗外的星星还在闪烁着，应该是还不到后半夜。

    他起身走出房门想喝水，却没料到周清婉也在厨房里。

    “这么晚了还傻站在这里干什么？”张敬禹一边打哈欠一边拿起水杯盛水。

    “渴了，起来喝水。”周清婉喝下水杯中的最后一口水，把杯子冲洗一遍后放回原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