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秉孝:
这女人怕不是有毒。
卢秉孝把祝煜拨开,端起桌上的酒,尽数倒进垃圾桶:不亲,你酒也喝够了,我送你回家。
你算哪根葱,祝煜眯起眼睛,我凭什么听你的?
不算葱,充其量就是拿耗子的狗,卢秉孝淡淡说着,帮她收起桌上的钥匙、手机:走吧。
祝煜从包里翻出一颗烟,叼在嘴里,没点燃,歪着脑袋呆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拐弯骂谁耗子呢你?
卢秉孝方才是随口一说,未料想祝煜的CPU还能处理这种颇有些复杂的运算,便安抚她道:骂我自己。
可以走了吗?他又问。
没人应。
卢秉孝转过头,祝煜保持着叼烟的姿势,睡着了。
送祝煜回到家的路比预想艰辛。卢秉孝上次来的时候就有种冥冥的预感:他一定还会再来。他把路记得一清二楚,顺利找到了没标记门牌号老巷口,准确走进了祝煜家的楼栋。但老宅子没电梯,醉着的祝煜沉重好似小牛犊,背着她上楼梯简直要把卢秉孝的腰给累折了。
他气喘吁吁把祝煜背到五楼,站在门前,捏了捏祝煜的手指:醒醒。
祝煜还在酣梦中,手烦躁地抓挠两把,头转个方向继续睡。
卢秉孝只好把她从背上放下:你再不醒,我就亲自上手了。
依旧没有反应,卢秉孝小心翼翼扶她倚靠在自己身上,手去摸祝煜的包。
叫都叫不醒的人,一摸包倒是说话了:干什么?
睡梦中的嗓音有点发粘,卢秉孝听得耳根一热,扶肩膀的手忽然心虚地不敢用力:找钥匙。
祝煜含混地哦了一声。
卢秉孝见她不再作声,继续找钥匙,半天才摸到,开始一一尝试着开门锁。
老房子声控灯也是坏的,该亮的时候,睡得比祝煜还死。卢秉孝脚快跺麻了,它只亮了一回。幸而旁边有扇窗,月亮的光辉从木窗流泻,卢秉孝就借着这点白色的光亮开锁。
祝煜大概等得不耐烦了,这时皱眉道:吵。
卢秉孝生怕她发酒疯,拍拍她的背:再等下,马上就好。
祝煜先是点头,脑袋往卢秉孝颈窝蹭蹭,又嫌不够舒适,抬头把眼帘掀开了一条缝:这是在哪?
卢秉孝:你家。
我家祝煜伸出手指头,直指着卢秉孝眉心:那你是谁?
卢秉孝把她搂稳了些:你说我是谁?
祝煜抬起头,睁大了眼。
她端详卢秉孝,眉皱着,仿佛竭力辨认他。
想起来没有?卢秉孝问。
祝煜视线触及他的眼睛,猛地挣了一下,踉跄半步:你怎么在这?
我不在这在哪?卢秉孝好气又好笑:说好送你回家送你而已,不骗你办卡,也没打算图你什么。
他说完把祝煜又往怀里带了带,扶着她的手臂:站好,我先把门锁开开。
祝煜这时候却强烈反抗起来。
卢秉孝无可奈何:再乱动当心跌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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