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

    “那，你能收留我吗？”

    王清明沉默地与陆开对视。

    “我可以付你房租。”说着便掏出一块金团子，“这个够吗？”

    他眼角抽了抽：“你不是失记了吗？”

    “对啊，但是我身上有啊。”

    男人眼角又抽了抽，摆摆手让她收回去：“你身上还有多少？算了别说，以后不要随便拿出来给人看。”

    “哦，你是个好人，我知道，你就收留我吧，我付房租。”

    王清明坐下与她认真交谈。

    “你看得出来，我家不大，而且，我并不富裕，每天都要出去工作。”

    “我也可以找工作，放心我不占多大地方，一个可以躺下的角落就行，我这人什么都能干，别看我是个女的，我力气比男人大多了，而且，我会武，我还会呃，总之我很厉害能挣钱，不会欠你房租的。”

    王清明失笑：“我不是说你这个，”他想了想，“我可能照顾不了你，而且，万一你结婚了，或是有男朋友，让他看到会误会你。”

    陆开大笑：“没有，老娘至今还没人敢娶呢。”她指着脸上的疤，“看到没，破相了，人都嫌我丑，而且，我还是独眼龙。”

    王清明却没有跟着她一起笑，就这么直勾勾地盯着她，直到她把笑收了回去。

    “我能看看？”他指了指陆开的左眼。

    “可以。”陆开大方地摘掉眼罩，露出颜色不一样的左眼。

    王清明仔细地看着她：“你不丑，这只眼睛很漂亮。”

    苍白的手指在她的眼睫上抚过，陆开敏感地眨了眨。

    第19章 合同

    “你不觉得奇怪吗？异瞳哎！”

    “这不是美瞳吗？”

    “美瞳？当然不是，我这是真眼睛，蓝色，看到没？”陆开一听美瞳，那是什么低级玩意，她这可是真货，气乎乎地便往前凑，非要王清明看明白不可，“看到没，真眼珠！蓝得很自然、很真实，对不对？”

    王清明看着近在咫尺的面孔，腾地红了脸，后仰着上身：“嗯，真的。就像那些绣球花。”

    “什么花？”

    “我捡到你时的那些蓝色绣球花。”

    “哦，那些是绣球花啊，我还没见过呢！”

    “你，咳，能坐直吗？”王清明已经半躺在沙发上了。

    陆开没感觉到他的异样，得到对方的承认后，便听话地坐直了身子，得意地眨眨左眼：“而且，我左眼看得见。”

    “那，”王清明看着电视，努力想了想，“你是天生异瞳？”

    “算是吧，”陆开被设计出来时就是异瞳，但是，“我不记得了，我失忆了。”

    王清明失笑，这可真是个好借口。

    “我这人，有时候会很麻烦，而且晚上恐怕会打扰到你睡觉，你要是不介意，就住下吧。”

    “完全不介意。”

    “那好，咱们立个租房合同，把事情都写明白，有据可依咱们都放心。”

    “行，都听你的。”

    很快，两人签好了合同，一人收下一份。

    “房租等你找到工作后再给吧。”

    “我有钱。”

    陆开又拿出金团子放么茶几上。

    叹口气，王清明说：“讲实话，咱们签的是一年的合同，价钱虽然不贵，但是你这块还真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