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哪里？”

    “就在你们酒店附近。”

    “哦。”季悄yin听过也就过了，完全没放在心上。

    她问：“楠楠还好吗？”

    “挺好的，最近在学跳舞，天天叫苦连天的。”提起女儿，凌湫恒脸上不由流露出无限柔情。

    季悄yin知道，这个男人一直都是一位好父亲。

    杂七杂八聊了一些话题，点到为止，并不往深了聊。因为知道没有立场。

    还算愉快的一顿饭。

    季悄yin并不想和凌湫恒待太久，买完单从餐厅出来，她就提出要回公寓了。

    凌湫恒主动说：“我送你回去。”

    “不用麻烦了凌总，员工宿舍就在桥对面，我走回去很快的。”

    “不是专门送你，我订的酒店也在附近，我也要回酒店。”

    如此一来，自然就容不得季悄yin拒绝了。

    两人沿着河边慢慢往回走。

    并排而行，中间隔开一拳的安全距离。

    几乎没什么话说，一路缄默。

    凌湫恒却非常享受这样的安静。这让他忍不住回想起过去在南岱和季悄yin并肩战斗的日子。虽然只是同事，但该有的默契一样不少。

    他乡遇故知，总是美好的。

    风自河面而来，清爽怡人，带着点水汽，带着点凉意，吹在脸上无比服帖。

    晚风吹动女人乌黑的长发，掀起她风衣的衣角，内搭的纯白线衫一闪而逝。

    季悄yin身上穿着一件浅咖色风衣，颜色和款式都非常接近《露水红颜》里刘亦菲穿的那件。就连风衣门襟处的两排纽扣都是橙色的。

    刘天仙颜值逆天，自是任何衣服都撑得起来。没想到季悄yin穿同样款式的风衣，竟也不输分毫。

    凌湫恒忍不住怀疑，他过去怎么会任由她从自己眼皮子底下溜走？

    步行十五分钟抵达季悄yin的员工宿舍。

    站在公寓外，她温声道：“凌总，我到了。”

    凌湫恒点点头。

    “那我先进去了。”

    他再次点头，看着季悄yin欲言又止。

    “您还有事？”

    凌湫恒的神色有些不太自然，他不自在地从西裤口袋里将手拿出来，似乎是在酝酿。

    季悄yin看着他，“凌总，您有什么话直说。”

    “小季，我离婚了。”

    季悄yin：“……”

    听到凌湫恒离婚，季悄yin多少有些诧异，但似乎又不是太意外。他和楼菀的那段婚姻怎么看都不太正常，尤其楼菀还是个疯子。

    她只是奇怪楼菀居然会同意离婚，那女人那么爱凌湫恒，爱到无法自拔，都有点疯魔了。

    但这事儿和她季悄yin又没什么关系，凌湫恒根本犯不着告诉她。

    虽然这样想，但季悄yin还是象征性地问了一句：“什么时候？”

    凌湫恒：“年初。”

    她的语气不咸不淡，“那您想开点。”

    凌湫恒：“……”

    凌湫恒呼吸一窒，眼前飘过两条黑线。

    他睫毛垂下，神色深沉难辨，“离婚是我主动提的。”

    “哦。”季悄yin扒拉着包包上的挂饰，毫不在意。

    “小季，我知道现在说这些话可能不太合适，但我忍不住了，有些话我今天必须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