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上厕所。”凌晓芸嗲嗲地说。

    “那你去啊，你在等老师说下课起立吗？”司徒垚也被逗乐了。

    “可是...我不敢自己去。”凌晓芸有些窘迫。

    “带纸了嘛，我陪你去。”司徒垚站起身来。

    “啊？”凌晓芸有些惊讶和防备地看着司徒垚。

    “你想什么呢！我在门口陪你说着话是不是会好一点。”司徒垚也被面前小丫头脑海里的场面逗乐了，说话间轻轻弹了一下她的脑门儿。

    C教的厕所在每层楼的最尽头，光线比较昏暗，司徒垚觉得以自己的胆量，肯定也不敢单独来。

    “你还在么？”

    “放心啦！在呢！”

    大概只有几分钟，凌晓芸的小碎步就从厕所里传出来。

    “没什么好怕的，我也胆小，但是因为你，我不能怕，同样因为我，你也不用怕。”司徒垚柔柔地说完这句话，转身往教室回。留下洗手的凌晓芸静止了动作，看着那个背影渐渐走远。

    “你再不回来，走廊就剩你一个人咯。”司徒垚走到教室门口，回头说到，然后大步迈入教室。

    果然走廊里传来一阵小跑的脚步声。然后有些花容失色的凌晓芸出现在教室门口，看到司徒垚，才喘了一口气，恨恨地看着司徒垚。

    “第四题的四道小题都是考察两个重要极限的，后面一个练习第三题是考察等价无穷小的，再后面一个练习第三题的5到8小题都需要洛必达法则。把他们搞定老衲就放你西去。”司徒垚说罢还双手合十，就差口宣佛号了。

    “讨厌！”凌晓芸抱怨完就开始努力解题。在司徒垚唯结果论的引导下，凌晓芸也渐入佳境，基础题目都能大概算出个答案来。

    “我又想上厕所了...”凌晓芸怯怯地说出来。

    “你是不是吃坏肚子了？”司徒垚关切地问到。

    “没有吧。”凌晓芸也不确定。

    “肚子疼么？拉肚子么？”司徒垚有些急切。毕竟带着她吃了黑街这种确实不够卫生的东西，又喝了冰饮料。

    “肚子有点疼。”凌晓芸在司徒垚的陪同下又去了趟厕所，为了不让凌晓芸害怕，这一次司徒垚干脆在外面诵读散文。

    过了好一会儿，凌晓芸才从厕所出来。司徒垚赶紧问到：“好点了吗？”

    凌晓芸一边洗着手，一边哼唧着。

    “你说什么？”司徒垚有点不详的预感。

    凌晓芸又哼唧了一声。

    “就咱们两个人，你大声点儿说呀。”司徒垚有些着急，昏暗的灯光下也没发现凌晓芸的脸早就红透了。

    “能不能帮我买卫生巾。”凌晓芸终于带着哭腔说了句让司徒垚听清楚的话。

    “啊？！噢！那个...好，我现在就去，你呢？”司徒垚也有些慌了手脚。

    “我在教室等你，你慢一点，不是，快一点...”凌晓芸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那你喝点热水。”司徒垚也只能想起这么句话就飞也似的冲下楼，奔着教育超市而去。

    教育超市是学校特设的一个超市，其中的工作人员都是学校的学生，是学校为家庭相对困难的同学提供的勤工俭学的岗位。

    司徒垚上气不接下气地来到教育超市，这才想起来自己都没问清楚要买什么牌子的。

    “司徒，这么火急火燎地干嘛。”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原来是大嫂马卉卉学姐。

    “学姐是你呀！你在这里上班啊，太好啦！”司徒垚像抓到救命稻草一般，不过仔细一想又觉得无法开口。

    “怎么啦？”马卉卉眼神充满不解。

    “额...学姐，这边来。”司徒垚知道这件事儿既然让她撞见那肯定不能偷偷完成，便把马卉卉带到女生用品这一货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