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初的上海昼夜温差加大，将近十点半，一阵风过，司徒垚不禁打了个寒颤。

    “你冷不冷？”凌晓芸似乎觉察到了，有气无力地说到。

    “没事儿，可能刚跑过来，出了点汗，蒸发吸热吧。”司徒垚有些紧张。

    “大概是晚上烧烤吃多了吧，还是之前吃别的东西了？”司徒垚努力寻找着话题，以分散手掌下柔软的肩膀带来的臆想。

    “可能是吧。”也许是害羞，也许是身体不舒服，凌晓芸显得少气无力的样子。

    两个人又陷入沉默，司徒垚现在处境十分尴尬，有心走快一些吧，又害怕凌晓芸身体不舒服，放慢速度吧，又害怕手掌脱离她的肩膀，最尴尬地是，司徒垚始终没有敢把凌晓芸给搂实了，大半个胳膊悬在空中，只有手掌放在凌晓芸肩膀上，又不敢用力。

    接下来的十分钟大概是司徒垚长这么大过的最快速而又最漫长的十分钟，一边享受着这旖旎的风情，一边忍受着胳膊的酸痛。

    “你们终于来了。”马卉卉利手利脚地接过凌晓芸，扶进诊室。司徒垚也跟了进去。

    “又是你们两个，上次是你，这次是她，你的腿好了吗？”没想到先开口的居然是校医，正是司徒垚摔伤腿的时候的那位校医。

    “哦，谢谢您，已经好了，还有一点疤，”司徒垚向前伸了伸腿。

    “小姑娘你怎么啦？脸色这么差？”校医问凌晓芸。

    “拉肚子，一晚上去了四五次了。”

    “晚上吃什么了？”校医又问。

    “吃了炒饭、喝了nai茶还有好多烧烤。”司徒垚在一旁抢白。

    “又没问你。”马卉卉白了司徒垚一眼。

    “这种东西都不太干净的，我先帮你开点止腹泻的药，先观察吧，多喝点儿热水。”校医大概只会开基础配方然后让回去观察。

    “嗯。”凌晓芸答应了一声，就要起来，司徒垚被马卉卉推了一把之后赶紧上去伸手扶着。

    不知道是没站稳还是虚弱，凌晓芸一个没站稳，直接扑到在司徒垚的胸前，司徒垚下意识地一把抱住。

    “你们小年轻的，谈个恋爱也是要注意身体的，别今天这个伤了腿，明天那个吃坏了独自。”见此场景，校医忍不住调侃到。

    “不是...”凌晓芸就要给校医解释。

    “什么不是，医生说得对。”司徒垚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打断了凌晓芸的话。给校医道谢之后，半搀半抱的把凌晓芸带出诊室。

    “你干嘛，我们不是...”走出诊室，凌晓芸又要张口。

    “谁说的？”司徒垚终于下定决心，正视着怀中的女孩的眼睛：“我们是。”

    “可是...”凌晓芸的脸色因为生病本有些发黄，可是此时此刻两片红晕迅速出现。

    “没有可是，我设想过无数种表白的场景、形式，甚至组织过各种语言，但是万万没有想到居然是今天，居然是在这里，居然是以这样的姿势。”司徒垚的眼神越来越温柔。

    “做我女朋友，好吗？在我怀里，你是跑不掉的。”司徒垚的眼神无比清澈。

    第3章 戆度

    “做我女朋友，好吗？在我怀里，你是跑不掉的。”司徒垚的眼神无比清澈。

    “戆度，你终于说了。”凌晓芸点了点头说到。

    “你终于说了，大功告成，晓芸妹妹，你们慢慢聊，我先行告退。”说完马卉卉就溜了。司徒垚这才意识到居然直接当着别人的面表白的，呐一会儿寝室肯定炸锅了。

    “谢谢学姐。”凌晓芸对着马卉卉的背影道了一句谢。

    “稍等一下！”司徒垚似乎意识到什么，因为此刻的凌晓芸红光满面，一点儿没有刚才病怏怏的样子，而且刚才一句话中气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