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一副娴熟模样,干什么都像个老手。
南烟便调笑了他句:“怀医生,你还会做饭呀?”
怀礼回头看她一眼,眸色淡淡的,又转身回去忙碌,搅了下汤匙,笑声在滚热的动静中很是清朗,问她:“你很喜欢画画啊。”
“嗯,是啊。”
“什么时候学的,感觉画很多年了吧。”
“喔,这个,也没有很多年吧,”南烟活动了下肩颈,思索着,“小时候就喜欢画,没怎么学过,后来呢……”
她顿了顿,好像也没必要跟他把自己的事说那么细致吧。
于是她囫囵作了结尾:“后来,跟朋友在他外公那里学过一阵子。我先去洗澡了。”
“嗯好,”怀礼答得轻快,嘱咐她,“花洒开关我换过了,这次左边是热水。”
“知道了。”
冲了澡出来,饭桌上香喷喷了。做的菜不多,也不复杂,胜在简单,够两个人吃。
南烟第一次来他家,厨房还没什么开过火的样子,他那时也只说,这里离医院很近,自己只是工作结束回来睡个觉——可能只是跟女人睡个觉。晏语柔说他在这个房子里养女人的。
南烟找了餐桌一侧坐下来,拢了拢还chaoshi的头发,牙齿咬着头绳儿,边问他:“你经常在家做饭?”
怀礼拉开她对面的凳子,坐下,一一布开餐具:“偶尔。”
“这样啊。”她心底思忖,扎好了头发。
“不用吹风机吹一下?”怀礼问她。
“哦,”她不好意思地笑笑,对他眨眨眼,“我饿了嘛。”
怀礼勾了勾唇,有笑意。
意外的,味道居然非常不错。
南烟尝了一口,立刻喜笑颜开的。怀礼见她这模样,有点得意:“怎么,怕很难吃?”
“确实,”她一板一眼的,“毕竟,你说你也不经常在家做饭嘛。”
“以前上学的时候经常自己做,”怀礼也没细说,“学着学着就会了。”
全程两人都没怎么聊自己的事。床都上过这么多次了,肌肤之间进行过无数交流,都依然没彻底进入对方的生活。
不过也是有共同话题的。
譬如医院筹建的那个心脏标本博物馆。
怀礼没怎么关注过,前段时间听怀蓁提了一两嘴,说什么选址偏偏在医院的西南角,挨着靠近二环地铁口的那条大马路,到时候车一多,还挨着个挺大的商圈儿,那边停车坪又要没位置了。
南烟同他提了提,两人交流一二,多的也没说,就此作罢了。
晏语柔告诉过南烟,他父母离异很早,所以小小年纪就独立了,倒是挺会照顾自己的。一顿饭吃得南烟满足极了,她抹不开面子,帮他洗了碗,就下楼了。
这骗财骗色又骗吃骗喝的。
算了,他吃个晚饭顺手多做一份给她嘛。楼上楼下的。
次日是个周末。
南烟今天要出门,起了床,瞧了瞧外面艳阳天,一下不知要穿哪件衣服了。她统共也没几件衣服,镜子前来回转悠。
门铃响了。
怀礼也一副要出门的样子,不若平素的西装革履,他穿了条挺宽松休闲的工装裤,还没穿外套,上身一件单薄的黑色毛衣。身姿挺拔,挺显气质。
手里拎着她昨天落他家的毯子。
南烟来不及了,拽过去说了句,“我都忘了。”然后接了过来,又回卧室去换着另一条裙子。
怀礼抱着手臂,倚着门。位置与她卧室斜斜的一个对角。一览无余。
她也没避讳他,脱掉了刚才那件,雪白身姿盈盈晃动,又换了条黑色皮裙,套了件挺宽松的红色毛衣外套。
再出来,怀礼还没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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