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恭还是小恭?”
“小。”
……
江潭月扶着柳徵云,在水池边净了净手,又撑着他出去了。
“潭月,想沐浴。”
江潭月被他折腾得面红耳赤,直接甩了个净身卦,柳徵云身上的酒气就散去了。
柳徵云怔了一下,用一脑子浆糊勉强反应过来这是什么情况,却尤觉不满意,喃喃道:“不舒服。”
他贴着江潭月耳畔说话,自他从魍魉血池回来,江潭月对他又是有求必应,如今也只好低声叹了口气,用神力化好热水给他洗澡。
不一会儿,柳徵云靠在浴桶边缘昏昏欲睡,江潭月拆了他的白玉冠,把他的头发随意地绾了起来,自己坐在浴桶边帮他抹着皂角。
江潭月清心寡欲惯了,如今近距离感受着此番美人沐浴,竟淌出鼻血来。
他有些慌乱地看了柳徵云一眼,见他微阖着眼打着瞌睡,微微松了一口气,匆匆施术止住了鼻血。
他不敢让柳徵云继续泡下去了,拿起一边的浴帕将柳徵云身上擦干,便给他套上刚刚施过卦的干净里衣。
一番动作下来,江潭月竟大汗淋漓。
他面无表情地给自己施了个净身卦,抱着柳徵云进了内室。
江潭月虽然单薄瘦削,但抱起高挑颀长的柳徵云,竟一点看不出吃力。
他将柳徵云轻轻地放在榻上,开始脱自己的外袍。
榻上的柳徵云此时微微睁开了眼:“你干嘛?”
“睡觉。”
“这是我的床。”
“嗯。”
“不让你睡。”
江潭月闻言蹙了蹙眉,语气冷得吓人:“若我偏要睡呢?”
柳徵云毫无所觉,依旧自顾自地犟着:“不让你睡。”
江潭月气得说不出话,直接脱掉鞋子就往榻上挤。
“请你自重!我家里已经有人了!”
柳徵云被吓了一跳,忙往墙边退。
江潭月浑身一僵,不可置信:“你说什么?”
柳徵云见眼前模糊的人影不动了,以为他被自己的话劝到了,于是苦口婆心道:“我夫人会哭的。”
江潭月彻底怔住了,心口一阵阵尖锐的疼。
“你……夫人?”
为什么不早说?
什么时候的事?
难道他就……不会哭吗?
江潭月面色冷如冰霜,眼眶却不可控制地红了。
柳徵云没有察觉,提到了他夫人还隐隐有些得意:“我夫人特别好看,还很甜。”
他顿了顿,又喃喃道:“很爱生气,眼尾红红的。”
“超厉害的!”
江潭月越听越奇怪,眼眶里的泪意慢慢消散了,等着他说下去。
“像个大冰块,让人想抱。他好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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