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啊，在哪里啊？”

    “玉城。”

    “这么远？”舒澜诧异，中间可隔着好几个省份。

    “是啊，当初外公并不同意我母亲嫁过来，想要让她招赘，可她一心只有厉键，以后我们的女儿一定不能远嫁，会受委屈。”为了这场所谓的爱情，郑淑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你这么厉害还会让女儿受委屈啊？”

    “嫁的太远，鞭长莫及，我对女儿肯定好，可是我们也会有老的时候，嫁的近点拼了命也要护住女儿，远了，就怕想拼命都拼不了。”

    “也对，就怕以后女儿是个叛逆的性子，不肯听你的。”远嫁确实不好，嫁对人还好，嫁错了，怕是一辈子的遗憾。

    可是人心易变，赌一个人永远也不会变心，很难。

    “不肯听就关家里吧，总好过把命断送。”

    “太霸道了。”舒澜看着厉北庭，不知道以后他们会不会也走父母的老路。

    “不会。”厉北庭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一样，“我和厉键不同。”

    也许人心易变，他不会变。

    不过也是时候得给她点保障了，免得她胡思乱想。

    *

    就在厉南希签订合同没几天，风云变幻，因为X国对稀有金属锗的管制，锗的价格突然飞涨，甚至有钱难买，这一消息在许多领域传开了，等传到厉南希耳中，已经不算是新闻了。

    “锗是什么？”厉南希问出的话，把助理都问无语了。

    助理越来越发觉，如果以后厉氏集团真的是厉南希掌权，那离倒闭也不远了，他甚至想要不要辞职不干了。

    “厉总，锗是一种稀有金属，我们和RL合作开发的智能家居系统需要用到大量的这种金属，而且负责锗金属的是我们。”这就意味着，厉氏要花费更多的本钱去购买原材料，这样原本的合同对厉氏集团是不利的。

    “上涨了多少？”厉南希的脸色终于变了，他又不是研发人员，怎么会知道依旧智能家居系统还需要用到这个什么锗金属。

    “目前已经上涨了百分之十，但还在继续上涨，现在算成本的话，公司在这次和RL的合作中只能保持不进不出的状态，如果锗金属再继续上涨，那公司将在这次合作中亏损。”

    原本是不会这么快亏损的，可坏就坏在厉南希把原本的利润压缩了，五个百分点可不是小事，智能家居本来就是新科技，耗费的成本不低，不是路边的摊贩少个五毛钱没事。

    “怎么会这样。”厉南希看着助理，不敢相信自己听见的。

    他这个合同还没有签订几天呢，怎么会这么快就变了天呢。

    而且合同的事，也还没有和爷爷说，董事会也都还不知道，如果他们知道了的话……

    “厉总，现在该怎么办？要现在购入锗金属吗？”

    “现在购入能不亏损吗？”

    “很难，因为咱们得找渠道，现在国际上锗的价格飞涨，有不少地方都等着再涨涨再出售，但现在买可以降低损失。”

    眼看着有利可图，谁会傻的现在就抛出，而且稀有金属，有不少地方是国家管控，想买都买不着。

    “可是现在买也是一大笔支出，势必会引起董事会的注意。”

    厉南希并没有多大的自主权，尤其是在员工猝死一事之后，什么事都要经过董事会同意。

    “要不然这样，先观望，涨了总会有往下跌的时候。”

    “可是厉总，合同上是规定了交付日期的，如果到了时间不交付，公司被判定违约，是要付违约金的。”

    按照这个涨势，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降下来，等价格回落，还真不知道能不能准时交付。

    “艹，怎么都撞一块去了。”厉南希低咒一声，他很烦躁，谁也没有想到，锗居然会突然价格上涨，他真就这么倒霉吗？

    “谁说没有？厉北庭在四月就和我说了这个事。”周叙白和戴维也在讨论这件事，锗的价格上涨对RL影响不大，因为合同已经签订，想改也改不了，之前签合同的时候，锗的价格可远远没有这么高。

    “周总是说厉总早就知道了？”戴维很惊讶，还以为只是巧合。

    “是也不是，他只是猜到了，X国近来动荡，对稀有矿物质都会加以管控。”

    周叙白无奈笑着，不得不说，厉北庭在商界确实是一把好手，平常人撞到他手里真会输的骨灰都不剩。

    幸好两人是兄弟，这要是对手，周叙白都没把握能赢。

    这次事件，一环扣一环，除了老天爷的偏爱，更多的是厉北庭对时局的把控，以小见大，只是因为一个子虚乌有的小道消息，厉北庭就猜出了锗的价格要上涨，然后和他布下了一个大局。

    “这么厉害，周总说的我对厉总十分敬仰，以后有机会一定要见见。”戴维和厉南希待多了，都要对厉家形成固有印象了，不知道厉家长子的风采又是怎么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