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莓呜呜叫唤着,步伐哆嗦、趔趄着。它头颅低垂,尾巴在雪堆中拖出一道斑斑血迹,犹豫不决地走上前去。
但纪南泽一点也不嫌弃它,他抱住了满身伤疤的狗狗。
与公司解约后,他得到了很小一笔拨款,正好全部拿来给蓝莓检查身体,静心料理伤口。
纪南泽是住宿生,爸爸也不喜欢狗,蓝莓无处可去。
无奈,纪南泽只好央求动物园保安给蓝莓一个地方住,无论狗狗小窝还是蓝莓的伙食,都由自己承包。
保安拗不过他,于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蓝莓出院后特别喜欢纪南泽,每当它从校外游街回来,都会从别人的花园折一朵长势喜人的小花做礼物。
每到这时,它就露出肚皮,要求纪南泽揉它的腩腩rou。
纪南泽向它伸出手,试图触碰它的脸颊。
蓝莓喜欢别人掐它脸蛋,那儿rou总是厚厚的……
“学长!!”
邹途这一嗓子,直接把纪南泽喊醒了。
就见蓝莓的侧脸上,因为手指的靠近,居然真的撕开来一张狰狞的大嘴,布满传染性囊肿的舌头几乎舔到他手心去。
邹途急得脖子上青筋都爆出来,他这回没拉纪南泽,而是一棍子先架开狗。
蓝莓反应极快,一扭身就拉开了一段距离。邹途趁机给纪南泽打了一横抱,腿脚停也不停。
但蓝莓没跟上来,就远远地看着,冲他们吠叫。
纪南泽从那道熟悉的身影上转了回来。
每次他要走的时候,蓝莓都这么可怜巴巴地呜咽。
他每次都忍不住折回来,给它买nai酪棒吃。
但这一走,是再也不会回来了。
那些相伴至今的回忆涉河而去,它就在那儿,它永远无法离去。
***
“学长认识那条狗狗?”邹途拉着他一路跑。
纪南泽欲言又止,他咬紧嘴唇,费了很大的劲让自己听起来很平静:“……认识。是我的狗。”
是我最最最心爱的毛孩子。
一番折腾之后,他们终于到达了车库。
瘦猴也不废话,立刻找了一辆比较老式的,防盗系统不够完善的柴油车,开始一番捣鼓。
邹途一跺脚:“要多久。能不能靠谱?”
瘦猴额头冒汗:“半分钟吧,邹哥你可得给兄弟把好门啊。”
“行。”
邹途也是个眼力好,反应快,力气大的主儿,一棍一个脑袋。准头足得很。
他刚打爆第三个脑瓜,就听车子“咔哒”一声。
瘦猴开了车锁,麻利地钻进后座,还不知用什么手段启动了引擎。
洛桑跟着他翻到了后座,邹途也不恋战,等纪南泽上了副驾驶,立马绕到了驾驶座。
窗户被瘦猴整碎了,关不上,几只胳膊差点外头伸进来,抓瞎他的眼珠子。
邹途咬着牙险险躲开,他满打方向盘,车身一阵轰鸣,一个急弯就飙出了车库。
等丧尸被甩开,纪南泽才喘着粗气,回头看向远方的天空。
他惊出一身冷汗。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鸦群已经从体育馆上空转移到了车库上方。
它们以某种无法理解的速度,追向车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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