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台赶紧停下,取了个奇奇怪怪的果子喂给他。
“这是琅轩果,我年幼之时很喜欢吃这个。”束台道。
殷晚张口咬下一口果子,果子一入口就像流水一样顺着喉咙滑了下去,只留下满口余香。
殷晚面上有了些血色,像是浅浅淡淡的胭脂,透过殷晚的眉眼,竟也有些勾魂夺魄之感。
“我今日睡你这里可好?”殷晚歪了歪头,凑近了束台。
“好。”束台怎么舍得对这样的殷晚说不,他倚着迎枕,让殷晚歪在他身侧,轻抚他的头发。
殷晚躺在束台身侧,眼中并无睡意,只是想和束台待在一起。
“你到底为什么被罚入樊渊啊?”殷晚问道。
束台笑了两声,戏谑道:“为了苍生。”
“为了苍生?”殷晚道:“我还以为是为了太子长琴。”
“嗯?”束台道:“关他什么事?”
“太子长琴死后,你为他犯上天庭,欲杀玉帝,这般情谊,叫人羡慕啊。”
束台失笑,道:“你听谁说的?”
殷晚道:“你只说是不是吧。”
“不是,”束台道:“我犯上天庭,有别的原因。”
“为了别的人?”
“啧,”束台道:“不是说了,为了苍生。”
听出束台不乐意说,殷晚哼笑了两句,也不问了。
樊渊里很静,殷晚躺在束台身侧,慢慢的睡了过去。
束台不困,摆弄着衣袖,无所事事。
微光闪过,天道的身影慢慢浮现。他依旧是那幅样子,白衣不染纤尘,眉眼笼罩在雾里,看不分明。
束台使了个结界将殷晚罩起来,而后自榻上起身,站在天道面前。
天道的目光略过殷晚,看向束台,“你去过蓬莱了。”
“是。”束台目光转冷,“我竟不知,这么多年,你还是不肯放过神族。”
“我做下的决定,不会改变。”
束台眼中浮现愤恨,“神族避世一万多年,没有你想的这么大威胁,你为什么就是不肯放过他们。”
天道看着他:“他们避世不出,是因为你仍在樊渊。束台,”
罕见的,天道喊了他的名字。
“束台,”他道:“当初你攻上天庭,玉帝不能及你。你的修为这样高,又那么不听话,如何不是威胁。”
天道雪白的衣衫不染纤尘,眸子里干干净净的,比最晶莹剔透的寒冰还要冷上三分。
束台却觉得艰涩起来,“我不听话,是因为你有偏颇。”
“我是天道。”他道:“无论我偏不偏颇,你都该听我的话。”
束台看着他,气极反笑,“那我听话,你放过神族?”
天道不置可否,他的目光扫过殷晚,轻描淡写道:“杀了他。”
“为什么!”束台当即反问。
天道似乎是轻轻笑了笑:“你看,从前是因为你的族人,现在因为一个凡人,你都要反驳我了。”
束台皱起眉,有些不自在,“他就是个凡人,又没有做错什么。”
天道目光淡淡,“神的青睐,不是谁都能承受的。”
束台抿了抿唇,挡在天道面前,虽没有说话,但已经用行动表达了自己的意思。
天道的目光一瞬间冷了下来,在他身上很少见这种明显的情绪。
“万年的囚禁,还是没能叫你学的乖巧些。”
天道离开了,束台撤掉结界,看着还在睡觉的无知无觉的殷晚,有些发愁。
“你呀你,不是很讨人喜欢吗?怎么叫他这么讨厌你?”
殷晚在樊渊睡了一觉,起来神清气爽。束台还想着给他出气,催着他赶紧出樊渊。
寝殿里莫名其妙多了一个人总归不好分辨,殷晚叮嘱束台:“你就在寝殿里待着,过会儿我叫人送膳食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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