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苏明月继续看着自己喜欢的有关查案的电视剧，苏玉则是和爷爷在餐桌上聊着天，爷爷似乎是喝多了，有些晕乎，突然苏玉的话给他浇了一盆冷水。

    “爷爷，我找到那两个人了。”

    苏玉爷爷没有说话，而是继续喝着酒，似乎是想要再醉一点。

    “我打算，把他们送进去。”

    这下，苏玉爷爷总算是不再装鹌鹑了，放下手里的酒杯，苦笑道：“送进去......好，送进去好啊，当年我做错了，现在，也该这么做了；不对，是早该这么做了，喝酒，喝酒......”

    知道爷爷是想借酒消愁，苏玉也不再拦着，起身去了苏明月在的客厅：“苏明月，大过年的你至于看这么血腥的吗？！”

    苏明月莫名其妙的被吼了，心里万分不爽，再加上没有礼物，也怼了回去：“谁说的，你看那个法医小哥哥多帅！哪里血腥了？！”

    苏玉看了眼电视，十分无语，嘀咕道：“前提是你那个小哥哥能别对着正在解剖的尸体说话。”

    结果这声嘀咕被苏明月听见了，两人又闹了起来。

    ————

    在世界的某个角落里，张威和张宇两个人过着属于他们的新年，张威做完最后一个菜并端上了桌，但是两人都没有动筷子，气氛仿佛凝固了一般。

    张威看着自己固执的弟弟，问道：“不吃吗？”

    张宇握紧了拳头，心里十分难受：“哥，你真的准备去那个人那边吗？”

    “先吃吧。”说着，张威拿起了筷子准备吃饭。

    “我不吃！”张宇直接红了眼眶，夺下张威手里的筷子，大声吼道，“哥！你明知道那个人是做什么的，你为什么还要去！”

    “凭什么？就凭我只是个黑户，不像你，可以光明正大的活在阳光下，可以毫无负担的去上学，可以活得理所应当。”

    张宇看着张威黑沉的眼眸，心中十分苦涩，因为他知道，张威说的没错：“......如果你要去！那我也去！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你做什么我就做什么！你不自首我就一直跟着你！”

    “好，我自首。”

    “不管你说什么我都......”突然想清楚刚才张威说的什么，张宇眼里爆发出惊喜，“哥，你、你再说一遍？”

    “我说，等过完这个年，就去自首，进去最多就五年。”

    “真、真的吗？”

    “真的，不过你要想清楚，你可能要有个罪犯哥哥了。”

    “嗯！”

    “吃饭吧。”

    “嗯嗯！”

    于是在整个年夜饭的时候，张宇一直都是在傻笑，甚至张威给他递他最讨厌吃的苹果的时候还一直说“平平安安”。没办法，张威看着这张傻了吧唧的，和自己很像的脸也只能叹气，真是的，傻子。

    ——Z市——

    警局里，还在整理资料的沈毅被大家叫了出去，去拍全家福，等走出来，沈毅才发现，天空中下起了小雪，雪花落在温热的手心上，转瞬即逝：“今年，下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