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这人笑起来的时候，更是让人说不出拒绝的话。

    萧青枫垂眸看她，林亦清眼中的痛苦不似作假，面上的悔意也是情真意切。

    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他一点都不清楚，只不过是凭借着当初看小说的三言两语了解了一点皮毛。

    但可能真相比他想的还要来的残酷一些。

    萧青枫问道：“你为什么逼我娶他？”

    林亦清露出一个苦涩的笑：“我以为你结婚了，就会放下对我的心思，我们之间只能是朋友，对不起，青枫，当年是我太自私，根本就没有考虑过你的感受。”

    喜欢原本就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可以拒绝，可以不喜欢，但是不可以仗着这份喜欢做出令人后悔的事情。

    这些年在国外，林亦清并不像自己想象的那样开心。

    他常常在想，要是没有夏稚这一出，他们之间是不是还能跟从前一样，他是萧青枫最好的朋友，而青枫的眼里……也只有他。

    萧青枫嗤笑了一声：“难道你现在就不自私吗？”

    林亦清表情顿住。

    萧青枫眸子一闪不闪地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地问道：“你到底是在为伤害过我而感到抱歉，还是因为我的眼里不再有你而感到遗憾呢，林亦清？”

    林亦清心头一震，顿时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要是真正的萧青枫在这里，说不定会当局者迷，真的就这么算了，毕竟这么多年的感情在这里，就算做不到跟以前一样，但肯定不会再怪罪他了。

    可惜，他不一样。

    萧青枫控制着轮椅将自己和他拉开一段距离，声音淡漠，甚至还带着几分寒气：“昨晚我说我们还可以当朋友，自然也就止于朋友，我的朋友很多，你也只是其中一个而已。”

    言下之意便是不要将自己看的太重。

    林亦清僵着动作许久都未曾动，背影看上去孤寂而又落寞。

    萧青枫跟他隔着的距离仿佛是一道天堑，将两人之间的关系撇的一干二净。

    “当年如果我的喜欢曾经给你带来困惑的话，我感到抱歉，你放心，我早就不喜欢你了。”

    林亦清转头看他，萧青枫说这话的时候，眼中一点感情都没有，平淡如水，就好像他是一个无关紧要的路人。

    他早就不喜欢他了。

    林亦清曾经以为听到这个答案的时候，自己应该是开心的。

    可心里却像是堵着一块大石头，压得他喘不过气。

    萧青枫眼里，没有他了。

    林亦清低声问道：“真的连朋友都做不了吗？”

    萧青枫没有回答，他原本还想着要不要掩饰些什么，好叫对方不要怀疑他的身份。

    但是现在已经什么都顾不上了，就是生气，气的心肝都疼。

    原主这都遇上的是些什么垃圾，眼睛是被胶水给糊上了吗？喜欢上这么个东西。

    林亦清站起身：“我知道了，是我错了，我不该来找你的，桌上的粥还热着，就算是生我的气，也要吃饭，我走了，以后……不会再打扰你的。”

    萧青枫没说话，却是给他让开了一条出门的路。

    意图显而易见——好走不送。

    林亦清走到门口，要出门的时候，还是忍不住问道：“昨天晚上那人……就是你喜欢的人吗？”

    萧青枫看着他，唇角勾起一个笑：“是啊，他是个非常优秀的人，优秀到……你这辈子都追不上。”

    杀人诛心。

    林亦清瞳孔瞬间放大，连脚步都僵在了原地。

    就在这个时候，林奕润拎着豆浆上来，看着门口站着的哥哥，小声地问道：“哥哥，你这是打算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