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心说王妃都嫁人多久了,怎么还跟个半大孩子似的贪玩。
别人怎么看怎么想段音离可不管,她正听墙根听的来劲儿呢。
屋内。
步非念看了段昭一眼。
只一眼,便收回了视线,轻言道:“好好的,怎么忽然吐了呢?可是身子不适?”
段昭摇头:“阿离说,我这是心里的病。”
“心里的病?”
“……除了亲近的家人,若有其他女子靠近,我就觉得恶心,控制不住的想吐。”
步非念听的微微发愣。
一靠近就觉得恶心?
可当日他们在云隐寺上定情,他就曾抱过她,并未见他有何不适啊?
段昭也想到了这一点,惊觉此事容易引起误会,他忙向她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不是因为我能接受你的靠近所以才想娶你的!
纵然你与旁人一样接近我时我会吐,我仍旧想娶你,其心不变。”
可说完,他自己又似乎不大满意这个说法,皱眉补充:“不对……我的意思是,你与旁人不一样,我不喜她们接近我是以才会吐,但、但我喜欢你靠近我。
不不不止喜欢,我也、也想要靠近你的。”
段昭兀自急切的解释,没有注意到步非念越来越红的脸色。
他越说越露骨,偏自己还毫无所觉,羞的步非念微微侧过身去,竟连耳朵都是红的。
段音离扒着窗户看着眼睛都晶晶亮亮的,正替她家大哥着急,心说怎么还不把人搂进怀里时,却不防蹲在旁边的伏月轻轻扯了她一下,似是催促她离开。
段姑娘不解,只用气音问她:“怎么啦?”
伏月屏住呼吸,伸手指了指几步之外的地方,明晃晃的站着几只鸡。
段音离瞬间僵住!
不等伏月扛起她就跑,她直接一嗓子自爆了。
那个动静,就是段昭想无视都不行。
他和步非念匆忙从屋里出来,就见本该已经离开的自家妹妹正猫在窗根底下瑟瑟发抖呢。
段昭一时间又好笑又无奈。
他一边将段音离拉起护在怀里,一边吩咐下人赶紧将那些鸡鸭关起来。
原是近日天气日渐和暖,他便偶尔放它们出来走走。
若早知段音离今日回府,他早先一步就将它们圈起来了,哪会让她被吓成这样。
拍了拍她肩膀安抚她,段昭失笑道:“看你日后还闹不闹了。”
段姑娘眼泪汪汪的摇头。
被鸡吓了一跳,她这下也没心思偷看段昭和步非念了,乖乖被伏月拉走了。
回到画锦堂,正好江氏的酒酿圆子也做好了。
段音离一边吃,一边压惊。
解药已给老夫人服下,这会儿她又给她搭了个脉,见脉象恢复正常她才安心。
刚把她的手放进被子里,老夫人便幽幽转醒。
她看着坐在榻边的段音离,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
片刻后,她的眸子一点点暗了下去,有气无力的说:“老大家的……”
江氏忙上前:“媳妇在呢,您说。”
“阿离……我梦见咱家阿离了……”许是年纪大了,身子但有不适,心便也跟着没了盔甲:“小吉祥物似的,她啥时候回来啊?”
江氏和段音离不禁相视一眼。
段姑娘下意识来了句:“娘亲,祖母她老人家该不会是瞎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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