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很好奇。”陈染抬起手抚起了林晗的头，林晗低着头委屈的样子让她有些担心。

    “等到，看出她或许是喜欢我的，反正……等时机嘛。”林晗轻声的说着，她已经完全搞不懂了，只是她的心一直被陈染揪着。时而让陈染捧在手心里，让她觉得她们之间哪怕不说话空气都是甜的，时而被陈染攥在手里狠狠的握住，痛的她滴出血来。

    ——到底什么时候才是她的时机？到底这种紧张又难捱的心情她还要再经历几次？到底……陈染是怎么想的？

    林晗深呼了一口气，可内心依旧乱作一团，没有丝毫改善。

    本来她的内心已经动摇了，毕竟陈染对她那么那么的好，让她觉得这里面不止是温柔、不止是责任，也许……是存在着爱意的。她虽然没什么好的，可也许、偏偏陈染就喜欢她这种类型的，陈染一不小心就爱上她了呢？

    可是，今天的陈染、刚刚的陈染又让她心灰意冷了。

    一整颗心像是要被她捏碎掉。

    她也不想这样被陈染的一言一行牵动着，可她爱陈染啊，她也爱胡思乱想，她感性、她敏感，她就是会时不时被陈染的言行、动作刺痛。

    “嗯，表了白我们就该要分开了。”陈染垂下了手，目光不聚焦的看向了门框的方向，脸上没什么表情，但声音却有些颤抖。

    林晗听了陈染的话猛地抬起了头，嘴唇轻扇着，干涩发痛的嗓子却是什么也没有说出来。

    一瞬间林晗觉得她的胸口压得慌，压得她有些喘不过气来。

    后来她才反应过来，是她的心，她的心在痛。

    “老师就一点都不留恋么？”林晗颤抖着嗓音问道，因为想哭，她连鼻尖和嘴唇都在忍不住的轻颤着。

    陈染就算没有喜欢过她，难道就对她一点感情都没有么？她们之间发生了那么多的故事，那么多的甜蜜，难道没有一样值得陈染记住和怀恋么？

    林晗眼眶中溢满了泪水，可这一次她没有任眼泪流下，而是在眼泪流出前就用衣袖抹去了痕迹。

    “没关系啊，分手了还可以做朋友嘛。”陈染定定的看着林晗一反常态的坚强模样，心疼却也没有半分表现出来，只是一直看着她，冷静的、带着笑意的说着。

    可一脸平静下却是被藤蔓捆绑着拼命挣扎逃脱而流出血的内心，她的手臂轻轻颤抖着，几次差点没忍住抬起手拂去林晗的眼泪。

    可是，说大话的人一直是她，哪怕现在她也在说着大话。还用这些话刺痛了林晗，惹哭了林晗，而她也成功让林晗开始在她面前藏起了眼泪，她还有什么资格替林晗擦掉眼泪？

    “原来老师是想要和我做朋友的么？那我们不妨现在就开始做朋友，反正我们之间也只有责任而已。”林晗几乎咬着牙将话说出口，音量也比平时说话的音量高了好多。

    “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从我们做完之后你就对我一直那么冷淡，一直一直在问我和‘他’的问题，我都解释了那么久了，你还非要提！你不就是想要甩了我么！你不就是想我现在立马就去和别人在一起么！你是不是有别的喜欢的人了？！所以迫不及待的想要甩掉我，想要抛弃我？混蛋！！”林晗情绪彻底失控了，冲着陈染喊了起来。她的眼泪也再不受控制的从眼角流了出来，顺着脸颊流到下巴，然后滴在地板上。

    林晗大声的喘息着，眼泪流的越来越凶。

    陈染愣在原地，有些无措，但很是心疼。

    她还是第一次，见到林晗冲着她发火。

    陈染本能的就想要去安慰，也想要去解释、去挽留，但语言是苍白无力的，尤其她还不太能说出让生气中的女孩子满意的话。

    所以陈染抬起手捧住了林晗的脸，弯下腰吻了下去。

    林晗甜甜软软的唇让她很是迷恋，甚至忘记了她吻林晗的原因，直至林晗的泪水流到她们的唇上，咸咸的味道才让陈染清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