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请这许多人,虽是简单家宴,却也得仔细Cao持。回到家里,尽欢还未起身,便先去搓洗二人昨日换下的衣衫。
衣服刚晾晒好,尽欢就出来打了招呼:“文元,早啊!”
用完早膳,尽欢去担水,让我歇一歇。如此,我便去摘了些蔬菜回来,既然要做宴,总得丰盛些,幸而家中野味不少。
尽欢提完水,与我道现在去各家邀请,跟各家说好时间,免得错过呢!我望望她笑道此时可都下地去了,我早间已去各家邀约过了。
她感叹着:“呀,下地都这么早?”
呵,辰时后起身的,在江家村恐只你一人。
摘洗好蔬菜,往江屠户家去取那野猪rou,江屠户已处理好,肥瘦分开切。
我与尽欢说了些做宴要注意的事,讲了讲野猪rou的炒制法子。尽欢忽而一句:“文元,你知道的真多。你这么贤惠,万一我爱上你怎么办?”
“谁要你,你爱了?……你不可如此,如此出言无礼,会被人笑话的。”羞恼训她一顿,结结巴巴。
我无可奈何,说了她多少回就是改不掉。
“文元,今日这药汁怎地不甜了?”尽欢咂巴咂巴嘴。
我清洗着碗碟,头也不抬:“今日便没给你加甘草,以免你突然说些没头没脑的甜腻话,再失礼于人!”
“啊?文元,你是假的江文元吧!这跟谁学的?这么蔫坏蔫坏的。”
“你。”
午膳后不久,六婶和二姑母过来帮忙备膳,有她们的帮忙,小家宴上所需的菜品很快就备齐了。我们在伙房忙着,说着话。尽欢成了大闲人,撒些菜根菜叶给鸡崽子们啄。
六婶忽而问道:“应姐儿呢?怎地不见她?”
二姑母笑道:“搁那角落疙瘩跟小鸡讲话哩!”
尽欢独自喂鸡崽子,我心中不忍,她会不会觉得孤单呢?六婶和二姑母在,不好去陪她,便由得大小姐跟鸡崽讲话。
二姑母数着人数:六叔,旺发,……江大郎,以及我和尽欢,有十一人,需摆两桌才能坐下。
尽欢站在伙房外一拍掌,道:“哎呀!忘了说,早上我碰见酸秀才,也叫上了他和他妹妹。”
“你何时认得了三秀才的妹妹了?”加重了“三”字,提醒她不可失礼于人前。
尽欢道早上提水时碰见秀才就一道叫上了。
酉时刚至,各位乡邻便都到了,秀才和他妹妹也来了。宾客到齐后,便上菜开餐。
我与姑母他们一起坐,尽欢与江大郎几个坐在一处,作为主人招呼他们几个汉子。
起筷后,菜肴得到众人夸赞,几个小的都说比他们家菜好吃。我脸颊热热的,我很少做菜给别人吃,往日多是被尽欢夸赞,总以为她多是安慰我。
晚风习习中,小院前所未有的热闹。
尽欢他们那桌,更是比我们这桌热闹,江大郎带了酒,他们在三秀才的带领下说起了酒令。
我略一侧头,瞧见尽欢正好也在看我,目光撞上后,她对我露出一贯的笑颜,灵雅又聪黠。我不敢多看,低头夹了块排骨给秀才的妹妹。她烫人的目光,略一会儿才从我身上移开。
我未回头,竖着耳朵听尽欢那边的行酒令。
秀才道:“五息之内,讲出一句与酒有关的谚语或俗语。若不能讲出,罚酒一大碗。”
尽欢他们几人应和,都说可行。
秀才先说:“小生先来,陈兴老酒出西浦,西浦十里闻酒香。”
牛娃道:“做酒靠酿,种田靠秧。”
表哥道:“酒多人病,书多人贤。”
……
好像轮到尽欢了,她顿住了,我不禁替她抓把汗。只听她急声说:“秀才,等等,我能念一首诗词么?我对谚语不大通。”
“应姑娘竟会诗词?甚好!”秀才惊喜道。
我侧头去瞧她,只见她侧脸微红,应是饮酒之故,听她悠悠念出声:“一曲新词酒一杯,去年天气旧亭台。夕阳西下几时回?无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识燕归来。小园香径独徘徊。”
秀才听罢连连称赞:“好词!妙!妙极啊!”
我不通诗词,倒也觉得“夕阳西下几时回”这句很有感,尽欢是否又在想她的家乡呢?
我们这桌都转头去瞧他们,轮到江大郎了,他憋了半晌没想出来,红了脸认罚喝一大碗酒。
“我知道我知道!我替我爹说,”根头儿大声喊出来:“过量酒别喝,意外财莫取。”
七伢子不甘示弱,也说:“腌菜过酒,修……修什么来着?”七伢子抓耳牢sao,想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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