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沉默不语,……无声抗议。
卸去了拉尽欢觉衣角的力道,内心无力且悲凉。
手被尽欢牵住,她转头看我一眼,无声安抚于我。我看她勾了勾唇,对长辈们呵呵一声,似嗔非嗔,似笑非笑,而后道:
“这位三伯此言差矣!其一,文元妹妹欲全孝道,此人lun大孝,何须他人置喙?
“其二,于家二郎之事我也听说了。三妻四妾薄幸之人,恐怕配不得文元妹妹。美事?我看是未必。既然文元已说不愿,你们几位长辈和这做媒婆的,何故强行相逼、成就怨偶,置我文元妹妹的幸福于不顾?
“其三,文元妹妹善良勤劳,温婉大方,品行端庄,持家有道,自有良缘。命格生克之说,简直无稽之谈!我看文元妹妹的事,往后就不必劳烦各位费心了。
“多说一句,这位三伯,你说的族中对我文元妹妹的照料,这是我最不同意之处!你等做的好事,恐怕是不好当着外人的面说!”
“你……你这女子是何人?为何在此大放厥词?”老族长气得胡子抖,恼羞成怒。
“怎么就大放厥词了,不过说了几句实话。不论是谁,既然敢作,做过的事便不该惧别人知道!”尽欢抓着我的手紧了紧。
“好!好!你且说来,我等做了什么事怕别人知道?”老族长气得胡子抖,咳了起来。
大伯老实倒不说话,三伯性子急,眼睛瞪得大大的气呼呼不善地瞪着尽欢,张媒婆一脸八卦也看着,几人各怀心思都等尽欢说话。我心里有些紧张,但我知,尽欢在,我无需忧心过多。
尽欢呵呵一笑,没好气地道:
“嗯……要说啊!也算不得什么事,无非就是在我文元妹妹亡父新故之时夺了她几亩良田,抢了她爹留下的大院子罢了!
“文元妹妹此前一人独居村里,全赖族中‘照料’分得两三亩薄田,每年得一二担谷子,糊口尚且不足,须得一娇滴滴的女子不顾三九严寒、夏日酷暑与山中危险,靠采药贴补才勉强过活!嗬,这些,岂不是全赖你等的‘照料’之故么?……”
“放肆!”暴喝声伴随着响亮的“啪”的一声,还有气急的年迈者的咳嗽声……
“尽欢!”
我大惊,说着说着怎么突然动手了?转过尽欢的脸,查看下,只见几道红红的印子出现在那洁白细腻的脸上。我心疼极了。
“三伯?!”转脸朝三伯怒而出声!是质问,是生气,是疾言厉色!
尽欢呆呆的不说话,我唤了她几声,她愣着神,我不知她被打伤了,还是被吓到了!
“老三!”大伯见事态突发状况出人意料,出言喊住莽撞的三伯。
“这……我就是见这姑娘,出言无状,对族长不敬……这,长辈教训一下,晚辈,也算不得什么吧!”三伯自知做了错事,搓了搓手,讪讪道。
“尽欢?你有没有事?”我再不去理他们的话了,扶尽欢找了一个位子坐下,轻轻摸着她的脸,担忧已极,唤着她:“尽欢?你说话啊……你怎地了?”
“啊?”尽欢从懵掉的状态里回了神。
回神后,尽欢实在气得紧了,笑而怒声着:“好啊!好,好极了!”
她似乎怒极!气急!——好极了?!
见这人回神了,我再无多想,扶尽欢起身克制着愤怒,缓了情绪对她温声而坚定道:“走,咱们回!”
“好!莫怕!我没事!”尽欢牵着握住我的手心,与我低声:“回?回是要回的!但是,有些事,今日须得一次性解决了!莫怕,信我。”
那清冽而坚定的话语,给我无穷的勇气,我用力点头,牵住她的手。我不怕,尽欢,我们在一起。
尽欢神色忽而凛然,话语不再客气:
“今日,你几位的所作所为,真是叫我应尽欢开了眼!——良田被夺,宽宅被抢,孤女无依!你等还要在此摆亲族长辈之谱。恶事已做,却敢做不敢当,欺世盗名,伪装良善!你等,有何面目在此叫嚣为人长辈?
“还有!你,这位老人家,你这一巴掌,看在文元的面上,今日本姑娘且先与你记下了。他日,若再有此举,胆敢欺我姊妹一分一厘,看你能否承担得起后果!”
“嘭”地一声,伴随着她话音一落时响起!我只见她右脚尖勾过刚坐的凳子,抬腿劈下,木凳应声而碎,木屑四散!
一连串动作,利落非常!
——慑人非常!
——亦动人非常!
为她一席话,心中感动又隐隐骄傲,忍着的泪淌了出来!
原来,尽欢什么都知道!
原来,自己的委屈有人默默记在怀!
原来,尽欢,这般光彩夺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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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很帅吧!口齿好,身手好!嘿嘿~~~
24、与卿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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