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东南西北分不清楚,一路只能走呀走,四周几乎都是那些树,那些草地。
她笑。
——他真是遇人不淑,一个被马牵着走的人,真是天下奇闻,不过,他好像也没有指望我会带他回去,他只指望这只马。
“马大哥,还要走多久?”她摸了摸它的颈部。
它不会说人话,当然没有给她答案。
她,走,走……
她脚底生痛,整只脚像拴着一个大铅块,举步维艰。
天色已经昏黑,马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还是走。
她噘嘴。“我口喝、饥饿,停下来,就一会。”她向后扯着缰绳。
马却回转头,咬住她的衣袖,硬拉她走。
她不依,拉扯间,脚绊到石头,她着实摔了一跤,手掌和膝盖传来刺痛感。
如此狼狈,她坐在地上,哭了,熟悉的麻痹感四处散开。
马伸舌,舔她的眼泪。
她挣扎起身,摸了一下他的脸庞,触目惊心的热度。
她手足无措。
——他一直都没有醒过来,我不是医生,不懂得病理,但我也不该在这为自己的软弱哭泣。
马在走,她也加快步伐。
碧云从恶梦中醒来。
——血?!影的血?隆绪的血?
她不由自主地抱住自己的身体。
掀被,她冲出帐房。
掀帘,她走进耶律烈的帐房。“我告诉你他们在那里。”
耶律烈披上被风,冷哼。“不用,我已经知道了。”
他走出帐外。
咄罗质劝道。“大夫说过你要静养,让贺将军去就行。”
“报,首领回来了。”
一匹白马冲进营地,但并没有他要找的人。
他翻身上马,鞭打坐骑。
马一阵风狂奔而去。
“祸事的女人!”咄罗质咒骂一声,随后而去。
漫天漫地的黑暗中,武影不停地走。
天空处露出一点霞光,她看到树林的尽头。
耶律隆绪仍然没有醒过来,开始喃喃的说梦语。
她早已经大口出气,小口吸气,手脚颤抖。
她已经不知道该怎样抬起右脚,放下左脚。
她,走,走,走出树林,阳光遍洒,处处都是一望无际的草原。
——妈呀!我到底找到出路,还是找到了死路?
她心里哀叫,喉咙已干烧到吐不出一言半语。
爬上一个小山坡,她隐约看到了除了蓝、绿、白以外的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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