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皱着眉,灌下一碗又一碗的苦药。
“看我吃药,敢情已经成为你的习惯。”她终于耐性耗尽,耍起性子。
“别瞪了,大夫说你不用吃药时,我才不会每天过来盯着你吃药。”他指了指药柜。“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囤了一柜子的药,你信不信我一个一个奴才教训下去?”
她撅嘴,小声问:“夏剑在那里?”
“没有这个人!”他跳起身,一拳击床柱,床震得左右晃动。
他满脸怒容,转身离去。
——肯定有鬼!
她冲着他的背影笑复开怀。
床边,小几上,一碗药,凉了。
“嘻!不用喝了。”
她将药倾倒出窗。
“我要告诉少主。”
门外,银儿冷着脸。
她干笑。“银儿,夏剑来过,是吧?”
“没有!”银儿几乎是抢答。
银儿别开脸。
“为什么不看着我?”
——一定是有鬼!
“我在看还有什么地方忘记了打扫。”银儿转回脸,眼神闪烁不定。
“如果我没有记错,打扫的活你很少干,也很少过问。”
“我现在开始尽责。”银儿拍胸口。“以前是我的失职。”
——真没有用,三言两语就让我转移了视线。
“拿杯水给我喝,大杯的。”她倚着床,说。
银儿端起杯子,凑到她嘴边。
她张嘴,却不急于喝水,又说:“银儿,夏剑是来过的,我感觉到他的温度,看到他的脸。”
“哐啷!”杯子坠地。
银儿期期艾艾地说:“没有,幻觉……幻觉……”
—— 一点说服力都没有。
伤身的玩乐1
——太闷了,不找一个乐子,整日窝在床上,我早晚一定会发疯的。
此时,熙儿派人送来字条——
哥出门,别让旁人知道,西院见。
——快乐找上门了。
打发银儿离开,她穿过水屏障,来到西院。
春意料峭的三月天,西院浸yIn在一片生机中。
她耳边是清脆的鸟呜声,眼前是怒放的花簇,红、蓝、粉、黄……各呈神韵。树木稀稀疏疏,枝叶密密麻麻,参天蔽日。
看到她,杰儿并没有好脸色呈给她。“小心哥知道了,又把你锁起来。”
熙儿一脸兴奋。“影,很厉害吧,我也是第一次看到的。”
杰儿没有抬头,仍然专心拨地上的杂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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