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遂和某位老师并行,边往楼下走,边说着话。注意到有人上来时,示意老师走里侧,自己则不动声色地往旁边让了让。
他穿着校服外套,胸口别铭牌的位置空着,并没有看她,仿佛不记得将校服借给过她一般。或者说更像是不记得借给校服的人是她一般。
等人走远,迟意只觉胸腔堵着一口气,弯下腰连咳了好几声,摸到脸上的口罩,抱着一丝侥幸心理觉得江遂是因为这个才没记得自己,渐渐没那么难过。
李华找她去办公室问她身体情况,言语间提醒现在学习紧不能总请假,最后才表扬她,说她这次期中考试在文科班里考了年级第一。
迟意顾着想如果方才自己没戴口罩,江遂是不是就会认出自己,因此对李华的话反应淡淡的。
李华见她这反应,赞许地点点头:“不骄不躁,不错。继续保持。”
课间Cao的时候,同学们陆续发现教学楼天井的小广场上多了个红榜,红底墨字洋洋洒洒地写了文理科前一百名的学生名字。
“卧槽!文科第一是迟意!”
这一消息让一班的氛围小小地震了一番,接下来上历史。
太上老君早来了几分钟,将课本放在讲台上后和教室前排的同学闲聊:“都去看成绩了没?”听到学生欢喜地报告迟意考年级第一的事情,了然地笑,“是吗,我就觉得自己选这个课代表的眼光不错。”
几乎每个老师来教室,都会聊一聊小广场的红榜,渐渐地那就没有最初的兴奋激动劲了。
下午第二节 语文课,老师讲完议论文的写作要点,布置了题目,大家埋头写的时候,她在教室里逛了一圈,停在迟意斜前方一个男生桌边:“你这个字……”
男生叫向惟,就是早上开玩笑自黑说回回被语文老师扣卷面分的男生。
向惟仰头,厚脸皮嘿嘿笑:“这样写得快。”
“确实,阅卷老师扣卷面分的手也快。”老师又说:“大家有空去看看红榜上的字,校长找咱年级学生誊写的。”
“谁啊。是咱班的吗?”
“理重的,江遂。”语文老师说。
班上同学兴奋:“我靠,男神啊!”
闻言,迟意动作一滞,笔尖在薄薄的作文纸上洇出一块黑色的墨点。她侧头,朝窗外望去,阳光刺目晴朗。
江遂写了她的名字。
迟意心脏砰砰跳,这简直比自己考了年级第一还要值得高兴。
这份喜悦给了迟意勇气,她反应过来时,自己已经站在理科六班门口了。
“同学,你好——”
“迟意!”擦黑板的陈予光转头,惊喜地看向她,“你来我们班找人?”
迟意站在门口,手里的装校服的袋子是她逛了两家Jing品店买到的,生怕太招摇,选的样式很像商场服饰购物的纸袋,但纸袋右下角海棠花的图案很是讲究,问:“江遂在吗?”
“他被老师叫去办公室了。”陈予光看向她抱在怀里的东西,问,“你找阿遂有事?”
也好。
迟意将小巧的下巴藏在拉高的外套领口里,当起缩头乌gui。
她伸直胳膊,递出纸袋:“能麻烦你把这个放到他桌子上吗?”
陈予光不经意地挑了下眉,目光落在纸袋上,半晌看向她,说:“当然可以。”
迟意刚走,江遂便从走廊另一边回到教室。见陈予光鬼鬼祟祟扒拉他桌子上的深色纸袋,他探头过去:“干嘛呢?”
“迟意给你的东西。”陈予光被他突然出现吓了一跳,“我看里面是校服。你的?”
江遂想了想:“好像是。”
陈予光:“你不是说不认识她吗?”
“谁啊。”
“迟意。”
江遂沉默片刻,说:“上周考试看到一个女生衣服脏了,我把自己的外套借给她穿。”
陈予光挑眉。本能地去帮助同学,这确实是江遂会做的事情。最淳朴也最老生常谈却也是人在成长过程中逐渐丢失的优秀品质——乐于助人,在江遂身上轻易地便能窥见。
“也就对方是迟意,否则你这一举动还不知会沾染什么黏人的桃花呢。”陈予光说。
江遂将纸袋随手放到地上,准备去和体委说篮球比赛的安排,以为陈予光嘟嘟囔囔什么重要的事,下意识疑问地嗯了声。
陈予光自顾解释道:“因为迟意心里只有学习。听江润如说,迟意每天除了学习便是在去学习的路上,特别刻苦,这次期中考试更是抢了李恩宇的年级第一。不过她似乎身体不好,都生病好多回了,这周一直没来上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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