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迟意因为误会冲动关上它时, 江遂坚持重新打开了它。
他在拿不准形势时做这一切, 也是冲动, 他冲动地想延续并且维持这段关系。
迟意跟着他往前走, 与高中时望向他背影的状态不同,这次距离近了。她其实有些怕,这座城市的角角落落会增添有关江遂的印象,却又有些期待,好像他们两人的关系有什么地方变得不一样了。
“江遂。”迟意比他慢几步,盯着他的后脑勺,出声。她想问问他是不是有事要托自己帮忙,否则为什么对她这么体贴。
江遂回头看她:“嗯?”
连名带姓地喊他的瞬间,迟意又觉得他们还是高中时的“他们”。他身边朋友大都称呼他“阿遂”,但迟意一次也没敢。因为觉得太亲昵了。迟意喉咙发烫,有些不自在。
但江遂对她开了口却又陷入沉默的行为没觉得任何不妥,反倒认为十分有趣。
“我慢点走。”江遂善解人意地笑,配合地放慢了脚步。
迟意想说自己不是这个意思,但转念又觉得,好像这样的误会也不错。
两人走得慢,人流渐渐稀疏。他们随着人流往外走,在大庭广众下将爱意偷偷隐藏。
“你要回队里吗?”迟意计算着从市里回去的时间,担心他开车会很辛苦。
江遂在部队里习惯了大步流星,此刻随着迟意慢悠悠的步调,竟有些别样的体会。他一手拿着折叠雨伞,另只手抄在口袋里,说:“我这几天在国防大参加讲座,住在学校附近的公寓里。”
迟意点点头,心想这样会近一些。
江遂看着她,顺着这话继续说:“你大学毕业后一直在南境?”
迟意低头盯着自己的脚尖,幼稚地调整着两人迈步的频率:“我从小在这里长大,除了高二转去四中读了两年书,其他时间一直留在这。”
江遂嗯了声,心想敏南大学和国防大也就距离二十分钟的路程,我们同城四年竟然没见过。
如果不是被江秉青撵来南境录什么综艺,可能还遇不着她。江遂抬手按了按自己的心口,忽然觉得这伤受得挺值的。
两人渐渐走离河岸,入眼是繁华的商圈。他们混在璀璨的霓虹与喧闹的人群中,与身边形形色色相遇又离别的路人相比,一样的渺小和寻常。
江遂状似无意地提起:“那你对这里一定很了解,这附近有什么好吃的宵夜?”
迟意看他,想到他傍晚时只喝了一杯豆浆,也不知道来之前吃东西了没有:“你饿了吗?”
江遂清了下嗓子,说:“有点。”
迟意给他介绍起附近的一条美食街来,说小吃,说人文。因为她爱极了这座城市,所以很愿意向人分享。
不比北央这种一线大城市,南境虽为南城的省会城市,但生活节奏还是要慢一些,群众生活幸福感高。
江遂听着听着,不得不承认:“现在是真的饿了。”
迟意莞尔:“那去我常吃的那家。”
“好。”
店面很小,两人坐的桌子正对着街巷。不同于北央的传统与沉寂,这个点对于南境来说,夜生活才刚刚开始。
迟意对着菜单点了几样招牌,江遂在一旁听着,补了一样米粉。
迟意眼睛亮亮的,看他。
江遂看透她眼神的涵义,自顾解释:“高中时不爱吃,被你强烈推荐几次后,也觉得吃起来也不错。在南境上了四年大学,竟也吃习惯了。毕业这几年,在外面总怀念南境的米粉。”
他竟还记得自己说过的话。迟意抿嘴,唇边小小的梨涡里盛着笑:“我眼光向来不差。”
这晚两人坐在小店里,周围人来人去,喧闹而嘈杂。
而他们自有一片小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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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意回家时已是深夜,明明才刚与江遂分别,但从热闹中骤然抽离的不适感,竟令她已经开始思念。
她换下衣服泡了个热水澡,再出来时才从包里拿出那张专辑。她出生那年份的专辑,也难为他有。
她当即便联系了新碟乐队的主唱,顺利地约定了见面时间,又给笑笑发消息,让她把周日的时间空出来,陪自己去一趟。
处理完这件事情,她等在手机旁,掐算着江遂到家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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