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路知忆嗤笑了声,手指把玩着她的发梢,玩味道:“沈姐姐,你的体力着实不太行啊。”
沈南沨顿时明白了她什么意思,耳朵rou眼可见的红了。
所谓人争一口气,沈南沨顾不上身体不适,抬手给了路知忆一脑瓜崩,恼羞成怒道:“路知忆,你还滚不滚了?!”
“哈哈哈哈,”路知忆被她红着脸发脾气的样子逗笑了,抬手把她未干的眼泪擦干,一字一句道,“沈南沨,我爱你。”
沈南沨一怔,本就带着红晕的面颊又红山了几分。
她环住路知忆的脖颈,用热烈的吻回应了路知忆的告白。
像一朵开在白玫瑰丛中红山茶,热烈,真挚。
路知忆最后还是因为晚点改签了机票,马亮准备的接风宴也从中午改成了晚上;
出道九年的沈南沨,也有了从业以来的第一次“不敬业”。
腰是真痛,头是真晕。
*
“路哥,你这是遇到什么好事儿了,”顾殊接过路知忆的行李,调侃道,“从机场出来到现在,你嘴角都快咧到耳朵了。”
“是吗,”路知忆没有半分收敛的意思,笑容更加粲然,“可能是山城的空气养人吧。”
“可去你的吧,”顾殊揶揄道,“你这话糊弄马亮还行,骗我可还差点火候,说,是不是和沈南沨发生了什么?”
“我们能发生什么,”路知忆垂眸,眼神闪躲,手指不自觉摩挲着手腕上的红绳,“都过去这么些年了。”
“也对,”顾殊点了点头,说,“要还能有故事早有了,你出事儿后,她可是一次都没来过。”
“这样吧,我过几天和马亮说一声,以后和她有关的活儿尽量避开你。”
路知忆讪笑了几声,腹诽到:倒也不必这么避嫌。
十年间,A市搭乘着时代的列车飞速发展。
从前,东城是一个躁动的青年,现在除了郊区外,整座城市都仿佛无眠。
路知忆凝望着车窗外闪烁着的霓虹,天边的晚霞也不似从前般单纯的热烈,绚烂的粉紫色之上总是蒙着一层灰色的纱。
沈南沨不再是从前那个“别人家的孩子”,她也不是从前的那个没心没肺的“小太阳”。
她只是人chao中的一粒芥子,她成就不了现在的沈南沨。
但偏偏,她成了毁掉她的软肋。
路知忆因拥有了她的山茶花而欣喜,可她心底清楚,她是见不了光的。
沈南沨是万众瞩目的明星,言行都被镜头放大到浮躁的互联网之上,任由公众评说。
互联网时代中,发声最大的是少数人,而掌握话语权的,是那些沉默的大多数。
她相信顾殊,但不信自己。
路知忆不敢想象,如果有一天自己和沈南沨被曝光,沈南沨会经历些什么。
“没有把握的事情,不要宣扬的人尽皆知,给别人保留一丝退路,也给自己留有一丝脸面。”
路知忆任由思绪乱飞,直到手机微信的提示声响起,她才回过神。
消息是沈南沨发的,简单的两个字:到了?
路知忆浅笑了下,回了一个戴着墨镜的emoji。
沈南沨秒回了一个“无语”的表情包,内涵路知忆幼稚,紧接着又发了条文字:“到我了,回聊。”
路知忆退出微信,打开手机相册,翻看着沈南沨委托洛清调查的东西。
沈南沨委托洛清查的是正清娱乐的股权、财务还有一些挂名公司。
这不是路知忆擅长的领域,她干脆转给了顾殊:“给你发了个东西,得空了帮我看一下呗,大律师?”
顾殊稳稳地把车停了下来,调侃道:“你说你多会挑时候,赶上堵车了。”
路知忆也不客气道:“那正好,借这个空儿帮我看了呗?”
“知不知道找我咨询很贵啊,”顾殊打开手机,看到第一张照片的时候,人就正经了起来,“这不是正清的股权股权关系吗?”
“路哥,你发横财了?”
路知忆没和他贫,说:“你要看不懂我找别人了啊。”
晚高峰的二环路永远能堵成一道靓丽的风景线,平常路知忆恨不得把车炸了,但现在却坐的老老实实,大气不出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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