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夫人双目通红,抱着小女孩,默默流泪。钟婉祭奠过安逸群,转向一旁的安太师。
青年丧妻,晚年丧子,哀痛可想而知,秦姝上前,“太师,节哀。”
安太师抬起头来,老泪纵横,颤颤巍巍站起身,“……陛下,老臣这辈子,注定晚年孤独了。”
秦姝回头看小女孩,“太师,阿群骨血尚留。”
安太师闭眼摇头,“不是个男孩。”
秦姝哑然望着太师半晌,卒然发觉,她想象中的女人地位,并没有那么高。
太祖崔后把她保护得太好了,她从小到大都不觉得她和皇子有什么太大差别,哪怕幼弟出生,她内心深处也自信有一争之力。
只有女儿的绝户是被人看不起的,死了父亲和丈夫的家庭会遭人非议。
秦姝回眸,钟婉心不在焉地抱着小女孩,喝过她的满月酒,初见却在她父亲葬礼上。
“太师,今后您作何打算?”
安太师哀容满面:“能有什么打算?我因着含饴弄孙才留在京城,现在是没可能了,我办个私塾教书去吧。”
“孩子还需您照料。”秦姝说。
大环境下,家里没个男人撑着,要她们娘俩怎么活?
安太师:“她有郡主爵位,背靠宗正,不需要我Cao心。”
没说服太师,秦姝心情更糟了。
马车上,钟婉开口,“陛下,我好难受。”
秦姝:“过几天就好了。”
一副很有经验的样子,也确实很有经验,钟婉扭头小声地哭,不止一次的生离死别,秦姝是怎么撑过来的?
钟婉在大理寺表明态度,不可偏私,要求王亭松按律处置窝藏刺客的钟家,不能放水。
王亭松挑眉,“或于贵妃名声不利。”
大义灭亲不是个好词。
钟婉:“你是大理寺卿,怎可重人情轻律法?”
王亭松难得被怼,服气了,把早弄好的判决书拿出,“判钟家处以流刑。”
简单说就是流放,但是流放也不安全,上次被流放的西城候不逃到西突厥去了。
王亭松为了避免尴尬,让别人想起西城候叛逃的事,换了个流放地,把钟家集体送到云南种蘑菇。
众人:王亭松你真是个天才。
二郎收到了崔琪最新的书信,“方氏常在两边走动行商,早有勾连,西城候能北逃也是方家蓄谋已久。”
秦姝淡淡道:“全国通缉。”
大郎在旁说:“告知议政堂一声,几位相公总要知道。”
秦姝:“不需要。”
她已经有几年不会事事和丞相商量了。
大郎一滞,劝道:“刚愎自用总是不好。”
钟婉立马截住将要开口的秦姝,“大郎,我给太子妃带了礼物,新进的西域香料,你看她喜不喜欢?”
大郎望了她一眼,组织好的话咽下去,“我回去问问。”
孩子走之后,钟婉偷偷觑秦姝,“陛下,孩子嘛,差这么多年岁,意见不合也正常,你看你十几岁也和现在不一样。”
秦姝一脸你在说什么的表情,“我说什么了?”
钟婉啊了声,笑逐颜开,夸奖道:“陛下大气。”
秦姝身体往后仰,“管东管西我还能管我死后不成?随他去做,别太败家。”
钟婉小碎步跑来,秦姝一把揪住她的脸,“你以为我要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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