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你要看书？鬼才信呢。你老实交代，这几天到底在想什么？”

    “干嘛要告诉你。我就不能有秘密了？”

    “嘿，好家伙，居然还有秘密了。不行，我非要知道不可。”柳旭一听，就来劲了。

    李如纯不再理她，随手拿起一本书就翻开。

    柳旭一把抢过书。“这本是古文，而且是从后边翻起的！快说，不然可别怪我不客气啦。”

    李如纯干脆把头靠在桌上小憩。哎，这个柳旭，好奇心怎么就那么大。“哎，交友不慎啦！”

    “什么？！！！李如纯，我生气了，后果很严重！”

    “学谁呀？一点都不像！”

    “你，气死我了。下次我不幇你了。你碰到那个叫什么钟凡的，也不要来找我！”柳旭真的有点生气的样子。

    “我会怕他？笑话！我这是在维护世界和平，才没跟他动武。”李如纯开个玩笑，她才不想真跟柳旭绝交呢。

    “哼，我还是很生气。”柳旭看的出李如纯的用心，并没有真的计较。

    “要怎样？”

    “要知道你的秘密。不准骗我。”

    “大姐，我何时骗过你了？真是伤心。”

    “李如纯，我真的真的真的很想听你的秘密。我知道那一定不是一个秘密，是心事。我只是想知道而已，也许可以帮你分担，不要老是一个人可怜兮兮的样子。”

    李如纯怔怔地望着柳旭。良久。“跟一个人有关，跟一个承诺有关。他是我高中同学叫张天笑，承诺也是他许下的。刚认识的时候，对他的印象并不怎样，因为听说他是学校最不听话的学生。但是后来，觉得他并不是一个‘坏学生’，反而觉得是别人误解了他。……他后来跟一个叫邓湘颖的女孩在一起，那个女孩很优秀，无论哪方面都很优秀。所以我只有祝福他们。只是后来，他们有分手了。然后张天笑转学，去了其他地方。直到前几天，我才知道关于他的一点消息，才得到他的号码。中间这么久，我们都没有联系过。他虽然说过，只要我还记得他，他会不顾一切来找我。但是这么久了，我怕我们都不是从前的我们，承诺也只是一个过了期的承诺。……”李如纯回忆着，泪水不禁滑落下来，她不是难过，而是为他曾在她的生命中出现过，所以觉得很美好，所有的不快乐也变得很美好。他是她生命中最美的一段回忆！

    柳旭听着，也不禁掉下泪来。原来李如纯不是木头人，她也有爱。只是爱得那么忍隐，那没悲哀，那么地无声无息。就算看不到希望看不到结果，还是那么执着。相比之下，我和徐浪之间，算爱吗？有过爱吗？也许什么都不是，只不过是游戏而已。

    “如纯，不要难过。”柳旭抹去李如纯脸上的泪珠，抽泣着说。

    “恩。”然后两人抱在一起大哭。

    （21）

    在柳旭的支持和鼓励下，李如纯拨通了张天笑的电话。

    “喂，你好。”张天笑把装满两大筐盒饭的电动车停靠在路旁，忙掏出手机。

    听到张天笑的声音，李如纯感到特别紧张。一紧张，就泄光了拨电话时那种不顾一切的勇气，然后只有沉默。

    『20』第贰拾章短促通话

    “喂？……喂！谁呀？再不讲话我挂了。”张天笑有点不耐烦了。

    “张天笑。”李如纯一急，忙叫住他。

    这声音，不是脑海里经常出现的吗？难道又是幻觉？虽这样想，但张天笑还是把手机更近地贴着耳朵，想听得更真切。

    李如纯见没有回答，以为张天笑没听到，于是又叫了声。

    “你，是小……李如纯？”张天笑简直不敢相信，但又非常确定。心里无比的激动。

    李如纯？这一声，把你我之间的距离拉得何其遥远。他难道忘了我是他的小猪了吗？只记得一个对他来说不痛不痒的名字——李如纯？如此而已？一瞬间，只觉的心在不断地往下沉，像掉进了一个无底洞，不停地下坠，永远无法着地。“谢谢你，还记得我的名字。”

    张天笑一愣。他对我竟如此生分了，隔了这么久，这么远，不生分也许很难。可是，我却从没觉得我们有离开过啊，因为一直觉得她就住在我心里。张天笑藏住悲哀，镇定地说：“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