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朱莳暄喊出来，但是，亲亲亲考拉的名字就在下一秒变成灰色的字体。

    他用力摇了摇显示器，敲打了一下键盘，用手甩开椅子后骂了句“shit”。

    陈申吸口烟，吐出，看着与往常不一样的好友，安慰：“你也别急，我一会儿就能查到她的具体的IP地址，不过，她要是在网吧，那就不好办了。”

    “不管如何，我们先上去一趟，走吧，马上就出发。”

    做牛做马的日子（6）

    元月一日，继周一戴琲琪休息之后又是忙碌一天的开始。

    包厢都被订满，所有员工都是楼上楼下的奔波，陈领班预先把戴琲琪和两个老员工和阿美、小梅安排在楼上服务，但下楼拿酒水和结账的时总有客人拉着她们要求服务。

    有时候同时五桌子的客人都在叫喊：“快，上茶，我们都等半天了。”

    45桌的客人在不远的地方叫着：“小姐，麻烦你帮我们点菜”

    旁边的60桌是几个年轻帅哥，看她忙的不可开交，半戏弄半严肃的说：“小妹妹，快来，帮我催催，我们的点的菜都过去半小时了，怎么还么上？”

    身后一个点着半个西瓜大的肚，子的中年大胖子拿着牙签正在剔牙，红着脸向她招手：“喂，服务员小姐，再来瓶诸葛酿，要快。”

    戴琲琪手里正拿着4张准备下楼结账的单子和下菜的订单。无力的站在大堂中柱旁，看着五桌子客人，又一个声音传入右耳：“你们什么饭店，都和你们说了3次了，我要买单！要不要钱？不要，我可要走了！”

    她扬起牵强的笑容：“很抱歉各位，今天本店人多，我们忙不过来，现在我把手里的事马上办完，一会就上来，我记住你们几桌，一会一定帮你们办妥！请相信我，好吗？”

    然后走道刚才要结账的客人面前：“这位客人您好，我现在就帮你结账，我看看你的菜单，”

    那位女客人，斜了眼看着她拿起菜单：“客人那么多，你们店长也太小气了，工人也不请多几个，空调也是少的可怜，像是在桑拿房里吃饭。”

    女客人对面的是的上了年纪的大婶，她倒是和蔼：叫你们店长多请几个像你这样态度又好，服务效率又高的员工。”

    “谢谢您宝贵的意见，我会向店长反应的，您一共消费了180元。”

    那人意犹未尽，听她一说，忙摸出钱包抽出两张100：“记得给我开发票。”

    “哦，好，您稍等。”飞跑下楼。

    回来时手里又多了不少饺子和饼累订单，因为楼上有两个厨房，一个是煮饺子的，里面是个大伯在忙，另一个是煎烧饼和煮各种粥类的，负责人是陈强。今天点帽子饼的客人和多，戴琲琪一直被老员工叫去顺带递单子给他，让他按单子做烧饼。

    单子一多，他自己做多了几个也没察觉，后来才知道，看戴琲琪平时斯斯文文，不大说话，欺负她刚来没多久，于是算计着想把责任推到戴琲琪身上。

    她手里的单子都是几个老员工让她顺带的，二话不说就找几个老员工对质，结果没有一个人承认自己下单子，于是她找到彭领班。后来一想，不对，她和陈强是一起的，没理由帮自己。

    就找陈领班，她是负责楼上的。

    “你知道我来饺子馆一星期来没下过几次单子，只有一个客户要求我下单。这次下错单子分明是有人在推卸责任。”

    “这件事下班再说，现在客人很多，先忙吧”她也没什么好语气，只是先把事情推迟。想让戴琲琪背黑锅的想法早就有了，今天总算有机会了。

    戴琲琪想继续说辩解，被小梅拉回楼上：“她不会帮你的，我们都已经习惯了，你刚来，不知道这里其实很不是你看到的那样。”

    “为什么？我没做错什么，为什么把责任推到我身上？我好心帮她们递单子，她们怎么这样对我？”她有点想不明白，就这个小小的饺子馆都存在着人性丑陋的一面。

    “没有为什么，她们从来都没有错，好事自己揽，错事找人替死，我刚来的时候也是这样，现在麻木了，你问问阿美。”

    “我知道了，你忙吧，客人在叫了。”

    客人走的差不多了，楼上也已经收拾的七七八八，累的浑身快要散架，坐在狼藉的包厢里，戴琲琪有股想哭的冲动：再苦再累都无所谓，但是，每逢睡觉前她都辗转反复难以入眠，想家了，从没想过，在这一生中的今天，连回家都成了一种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