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十二月,骤然冷下天来,从几度降到零下。沈绫裹被窝里瑟瑟发抖,脚丫都冻麻了。
她辗转难眠,脑海不断蹦出唐满的话,提醒她要珍惜沈嘉禾。
沈绫觉得可笑,唐满为何那么笃定沈嘉禾喜欢她,光凭眼神就能看出来么,哪有那么简单。
倘若沈嘉禾真喜欢自己,那不恰好,她一开始就想利用沈嘉禾来报复父母。
谁先爱上谁,就输了。
上铺轻微的晃动,通过坚实的床柱震到她的枕头下。
每当沈嘉禾翻身,她听得一清二楚,从小到大都是如此。
尤其,他故意闹她的时候,整张床铺天雷地动,忒讨人嫌。
今夜他跟她一样失眠吧。
沈绫冒着寒冷爬出来,攀上梯子,窸窸窣窣钻他被褥。
好暖啊!沈绫两腿夹进他烫热的腿间,汲取温暖,整个人像胶布黏贴在他身上。
男人比女人体温高多了,特别是在大冬天,简直人形火炉。
沈嘉禾被她冰凉的脚丫子冻到,发出微恼的抽气声,但没有挪开一丝一毫,任由她寒玉似的脚趾摩擦他腿部紧实肌rou。
沈绫身体回暖,心情随之大好,开口问道:你没睡着吧,是不是有心事?
沈嘉禾道:谁半夜爬床,谁才是有心事的那位。
沈绫对他的毒舌早有免疫力,我就想当知心姐姐温暖你几句,你怎么从小到大没说过一句好话,这样不讨女孩子喜欢哦。
沈嘉禾背过身,面对黑黢黢墙壁,仿佛当她是耳边吹过的一阵风。
沈绫手指点点他的背:话说,你有喜欢的女生吗?
为什么问这个?
我关心一下你啊,你有没有暗恋的人?
沈绫嘴上虽那么说,心里却鄙夷的认为,沈嘉禾绝不可能暗恋女生。
像他这种人应该极其自恋,像古希腊神话里的水仙那喀索斯,情愿对着一面镜子,也不会殷勤的讨好任何一个女人。
沈嘉禾静默下来,空气仿佛都停滞流动。
月光胧胧勾勒他被褥下的身形,肩头到臂膀的轮廓像座山,似乎离她很近又很远。
她原本笃定他是什么样的人,但这一霎时却无法看清他了。
半晌,耳畔拂来他低沉的回应,有。
沈绫愣住了,没料到会得到肯定句。
像他这样张扬耀眼的人多少女生追求,居然沦落到暗恋的地步,未免有点可笑。
可是沈绫半点笑不出来,心里莫名憋着一口气,那口气闷在胸腔里冲来冲去,怎么都排解不出。
她故意做出一副很高兴的口气:你喜欢谁啊,告诉姐姐,姐姐帮你追到她。
沈嘉禾深吸一口气,冷着说:跟你无关。
冰冷的字眼瞬间刺激到沈绫,她突然觉得他实在让人难以忍受,抽出黏着他身上的双脚。
我难得关心你下,就没一句好话吗?
你也知道难得关心一次。他冷嘲热讽的笑,你从来只在意自己,什么时候关心过别人?
沈绫怒道:你什么意思?
沈嘉禾反倒平静下来:假如你知道我喜欢谁,你只会当作把柄用,我说的对不对?
他的话像根针戳刺她的心坎,原本闷着的气灌进去,一颗心脏胀痛起来。
她狠狠道:好,我不会管你了,你是死是活,都跟我毫无关系!
沈绫撩开被褥,伸手摸索到冰冷的梯子,恨不得彻底远离这个讨厌的家伙,纤细的手臂遽然被宽厚手掌用力擒住。
你干嘛!她恼得想痛骂他一顿,可是父母就睡在隔壁,她不敢有任何剧烈的举动,担心吵醒他们后更加无法收拾。
沈嘉禾翻过身,像夜雾笼罩在她上方,强势又野蛮地将她摁回床铺。
他剥下她薄薄睡裤,幽魂似的钻进被褥里,高高隆起成一座起起伏伏山丘。
她大口喘息,在他身下拼命挣扎,小腿被他跪着的膝盖压制住,无法动弹一下。
放开我!放开我!她双手被他单手扣在床上,床单凌乱不堪。
腿根呼来一股温热吐息,仿佛野兽在嗅着猎物的气味,她隐约有股不好的预感。
果不其然,敏感的花唇传来shi热触感。
啊那是他的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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