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佑：“皇孙殿下？皇孙殿下？”

    苏妙妙坐在皇甫谨身后，直接上手弹了他的后脑勺：“老师问你话呢？发什么呆！”

    皇甫谨委屈地捂着脑袋，这才回?过?神来，他匆匆结束了自己的脑补，马上态度诚恳：“老师好?！”

    杜佑眉头轻轻皱了一下，这小皇孙莫不是个傻子？他试探地问道：“不知殿下之前可曾上过?学？可曾识过?字？”

    “小时候只上了蒙学，字是都认得的，但是后来家里出了变故，就?没再学习过?其?他的了。”皇甫谨据实以告。

    杜佑思索片刻：“好?，陛下根基较浅，我们先从最基本的讲起……”

    随着讲解的展开，杜佑发现自己多虑了，皇甫谨不但不傻，还是个非常聪明的孩子，面对他越来越快的理解力，和坐在后排听课的苏妙妙，杜佑的态度也越发认真。无论是讲课的还是听课的，两个人?都陷入了一种?无声的比拼中?，很好?地展示了什么叫孔雀开屏。

    杜佑引经据典，妙语连珠，把知识点和思考方法解释得通俗易懂，还能寓教于乐。

    皇甫谨思维敏捷，举一反三，能瞬间理解杜佑想要突出的重点难点，一点就?通。

    苏妙妙在后排坐着，看他们你来我往，听得津津有?味儿。

    这节课从开始的简单入门，到后来的逐渐深入，足足讲了一个时辰，两个人?可谓是火花四溅，杜佑讲完之后意犹未尽地跟皇甫谨道：“殿下天?资聪慧，我再留两道思考的问题，您可以看看如何作答。”

    把题目布置好?后，杜佑围着皇甫谨走了两圈，有?些心不在焉，他把视线频频投向苏妙妙，按捺了一会儿，最终遵从本心地走了过?去问道：“今天?，……你觉得怎么样？”

    苏妙妙：“还行，第一次上课我怕他不习惯所以跟过?来看看，没想到他适应得还不错。”

    杜佑愣了一下：“我是说你觉得我讲的怎么样？”

    苏妙妙恍然：“哦，右相?讲的好?！”

    “你就?这么想跟我避嫌吗？因为?陈封那个莽夫？”杜佑幽幽地说出这一句，语调哀怨，说得苏妙妙一个激灵。

    她眉头一皱：“这是什么话？”

    杜佑一副我都知道了的表情：“自打上次你和陈封见过?之后他就?一直魂不守舍，突然勤奋了不少?，日?日?早起练武，除了你我，没有?谁能让他产生这么多变化，我这段时间并无动作，所以只能是你，你对他说什么了？”

    苏妙妙听完无语凝噎，这都什么跟什么啊？她认命地解释：“我对他没说什么，那天?他进宫我俩还打了一架……”说到这儿她忽然想到陈封走的时候叭叭的一堆，突然明悟，“我打赢了，他大概受到打击了？”

    杜佑眼神沉沉地盯着她：“你又?在骗我。”

    苏妙妙：“？？？”

    “其?实我刚才少?说了一条，陈封本来要取翰林院一位大学士的女儿为?妾，换取一些资源，但是他从宫中?回?来以后不知为?何，突然拒绝了这门亲事，甚至引起了他同党里其?它人?的不满。”杜佑突然说起另一件事。

    苏妙妙斟酌了一下开口：“如果我没记错，陈封除了正妻之外已经纳了八房小妾了。”

    杜佑：“但是他为?你拒绝了第九房。”

    “所以我还要谢谢他吗？”苏妙妙满头黑线。

    见苏妙妙满脸嫌弃的表情，杜佑自然也感受到了她的抗拒，表情立刻多云转晴：“太好?了，我还以为?……”他欣慰地看向苏妙妙，语气慨叹，眼中?含笑，“真好?，你还是你，是我认识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