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令他们俩不许说出去，莉莉搬回了自己的宿舍。很可惜没有什么旖旎的风光，因为莉莉的亲戚当晚就来拜访她了。

    莉莉脸色煞白地躺在床上，感觉他应该先研究一副止疼经魔药，这每个月发作一次，每次好几天，重要程度堪比狼毒药剂啊，而且这个痛经的女人可比狼人多多了。

    邓布利多在国际巫师联合会上一直打喷嚏，自己难道是感冒了吗？难道是有人在骂我，还是有人在想我？他思来想去，准备开完会去一趟纽蒙迦德。

    Chapter 36

    站在纽蒙迦德门口，邓布利多不知道该说什么，他说了几句话，格林德沃一直不肯理他。

    他不知道是该留下，还是直接回霍格沃茨。他们之间的问题时间太久了，久到不知道从哪里开始解，就好像一团乱七八糟的毛线球，没有线头，全是疙瘩。

    叹了口气，邓布利多闭了闭眼睛，准备离开了。此时远处飞来了一只大猫头鹰，一只纯黑色的猫头鹰，他骄傲地对着邓布利多叫了一声，给了他一个大盒子。

    嗯？谁给他寄来的？邓布利多疑惑地打开盒子，里面是一个缩小了的冥想盆和一瓶絮状的记忆。里面有一张字条，上面是又小又密的字体：“另一种可能，教授，为什么不试试呢？——莉莉伊万斯。”

    把冥想盆恢复正常的大小，邓布利多把记忆倒进了冥想盆，他惊讶地看到了莉莉在黑湖消失的那几天的记忆——那个颠倒的世界。美丽优雅的邓布利多和英气潇洒的格林德沃，她们毫不避讳地在霍格沃茨携手散步，对投来目光的学生点头微笑，缠绵的凝视，温柔的亲吻，她们是那样一对亲密的爱侣，所有的心机深沉，所有的桀骜不训，都化成想与对方厮守一生的真心，白首不相离。

    离开冥想盆的时候，几乎百岁的老校长的眼泪流进冥想盆里，每一滴都是他们错过的岁月。

    “盖勒特，对不起。”邓布利多低声说，“原谅我吧，盖勒特。”

    两个人的巧合，因为总有一个人坚持。

    两个人的错过，因为我们一齐松了手。

    我们都老了，最后的时间，让我们自私一回吧。

    从纽蒙迦德囚室的小气窗伸进一只手，邓布利多恢复了他淡定的样子，可微微颤抖的手出卖了他的紧张：“盖勒特，握住我的手。如果你原谅我，就握住我的手……求你了，盖勒特，你不握住我的手我就不走。”

    过了不知道多久，他听到一声叹息，“为什么要道歉呢？阿不思？你没有做错什么，错都在我。”一只冰冷的手握住邓布利多的手。

    “我们都错了才会走到如今这一步，盖勒特，我们都错了。”邓布利多握紧手里的冰凉的肌肤，却让他心底热了起来。“我们都后退一步好不好？让过去都过去，我们都老了，做点老人该做的事情——原谅。”

    “我似乎没有拒绝你的理由，万人敬仰的白巫师为了我这个囚犯放下自尊。”格林德沃的声音有点颤抖，这是真的吗？这不是他的梦吧？

    “难道我不是一个囚犯吗？我这一生都没从你的牢笼里走出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