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上朱漆早已斑驳,躲藏在发黄的爬山虎中,宅前的方形门当,经受多年日晒雨淋已经出现磨蚀风化。
拾级而上,踩到枯枝的动静将墙上攀爬的壁虎惊的爬回了窝,脚下苔藓里藏着几条千足蜈蚣。
吱呀一声,灰尘落满肩膀和脑袋。推到一半,老旧的门卡住动弹不得,花瑟瑟无法,只好从门缝中艰难穿过。
一使劲,箱笼外侧的东西叮铃桄榔掉了不少,惊起院中此起彼伏的扑棱翅膀声。
灰头土脸的把箱笼放置到宅内,回头去捡散落的物什,又将老掉牙的门关好。
这个小插曲,阻了她前进的脚步,保险起见还是在院中点上防蚊香,又沿路撒了药粉用来取出蛇虫鼠蚁。
有了前面的铺垫,当花瑟瑟看见两条长虫从眼前滑走时,仅仅挑了挑眉,不愧是闲置二十余年的老宅,养活了很多小生命。
花老头只说这宅子陈旧,还真是谦虚了。
没了这些‘邻居们’,至少能安全的睡一晚。花瑟瑟重新背起箱笼,穿过杂草丛生的正厅,扒开一人高的灌木丛,找到深藏起来的月亮门,总算看见了厢房的影子。
花瑟瑟眼里涌动着热泪,有屋子睡了!
灌了铅的双腿爆发出无限力量,乐呵呵的往里冲。一激动都没注意到这间厢房与别处的不同,门窗十分整洁,一丝灰尘也无。
房门一开,半只脚还没踏进,就见一道白光直刺面门。
花瑟瑟快速后退三四步,左脚不慎绊倒右脚,加上箱笼的重量,连人带箱咕噜噜的滚下台阶,四脚朝天的躺在地上,全身都摔散了架。
“哪儿来的妖魔鬼怪!这是本大夫的家!尔等速速退去,再来我就不客气了。”
连对手是人是鬼都闹不清的花瑟瑟,摸出金针捏在指尖,大喊着给自己壮胆。
白光过后,黑暗中久久没有动静,浓重的血腥气却从里头慢慢飘散出来。
其间还夹杂着生附子、雪上一枝嵩等几种带毒性的药材气味。
“喂,别畏头畏尾的,有本事你出来啊!敢偷袭本大夫,反了天了!”
把胳膊从背带中抽出来,挣扎着起身的花瑟瑟,揉着摔疼的屁股,捏着金针快步踱到门边,底气不足的冲里面喊。
“咳咳……噗!”
紧接着是重物倒地的声音。
花瑟瑟不敢大意,掏出火折子往地上丢。烛火映照出一个倒在地上的人影,正泡在血泊中。
见状,她大着胆子凑上前。
嚯!这是流了多少血。灰色衣服被泡成棕色,身下一汩汩的鲜血还在往外冒,裸.露在外的皮肤惨白至极。
她蹲下身,顺着血迹的边缘蹭过去,伸手一探鼻息,竟然还活着。寻常人流上这些血量的一半就得昏迷不醒,这人不仅醒着还能拔剑相向。
兄台天赋异禀啊。
花瑟瑟来了兴致,方才那点恐惧感抛到九霄云外,把他手中的长剑踢一边,挽起袖子就开始搭脉。
脉相一搭,惊讶的眼睛都瞪圆了。这位小友了不得,竟然还中了毒!
这么强悍的苗子,绝不能放任他死了。花瑟瑟搓着手一脸兴奋,普通病患救多了,就爱这种有挑战的,还能试试刚制成的新药。
于是,背完箱子的花瑟瑟,又开始背人。
吭哧吭哧把人搬到床上,手上、衣服上都沾满了血。
花瑟瑟眉头都不皱一下,将男子的衣裳剪开,露出上身。她数了数,一共十二处刀伤。
下手的人功夫不错,伤口密密麻麻,深浅不一,倒都没有重叠,在麦色肌肤上排列出诡异的美感。
她取出金创药,不要钱似的往伤口上洒,足足倒完三瓶,才将每一处伤口覆盖。
随后取出金针,将全身气力灌注到指尖,快准狠的扎入云门、灵虚、不容几处大xue。金针配合着金创药,出血很快被止住。
总算是死不了了,花瑟瑟摊在床边,累的胳膊都抬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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