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安安声音还有些哑：“怎么做到的？”

    “拉片、分析，还有像你这样做笔记，在高强度的拍摄下，每天就睡两三个小时……所以说啊，哪有什么简简单单的成功？江恒是有天赋不假，但他干的那些事，也不是谁都能做得出来的。”

    ……

    -

    宋安安一脸怔忡地看着拍摄现场。

    和江恒对戏的是一个四十来岁的老戏骨，在宋安安模77.ZL糊的印象里，他似乎也拿过几个有分量的配角奖。

    而此时，他却正拿着剧本向江恒请教什么。

    江恒答了两句，他瞬间恍然，拿剧本拍了拍脑袋，心服口服地冲江恒比了个大拇指，嘴唇动了动，似乎在说，不负盛名。

    江恒勾了勾唇角，笑容很淡，礼貌又谦逊。

    宋安安远远看着，也跟着弯起唇角。

    一场戏拍完，江恒先去导演那看效果，完了到躺椅上坐下休息。

    两个主演的椅子并排摆在一起，宋安安主动将拧开盖的苏打水递过来：“哥哥，辛苦了~”

    江恒看她两眼，接过水却没喝，目光在瓶子上绕了两圈又回到她脸上：“今天怎么这么体贴？不是说在片场要和我保持距离？”

    宋安安：“……你怎么这么记仇？”

    江恒眼角一弯：“和女朋友学的。”

    “女朋友的温柔体贴你怎么不学学？”

    “撩完就跑的温柔体贴吗？”江恒挑了下眉，“那可能有点难。”

    “……………………”

    小肚鸡肠的狗男人！

    宋安安忍住自己翻白眼的冲动，低头看剧本，隔了会儿，还是忍不住，抬头看了江恒一眼。

    他也正垂头看剧本。

    校服松松垮垮地搭在肩上，刘海柔软地垂下来，长长睫毛被阳光照出一层毛茸茸的光圈。

    宛如学生时代窗边那个令人心动的学长。

    宋安安实在有些难以将他和姜荣生口中那个偏执尖锐、又压抑沉默的少年联系起来。

    “看够了吗？”

    江恒头也未抬，翻过一页剧本，唇角浅浅勾起。

    宋安安没有理会他的调侃，想了想，轻声道：“我刚刚和姜导聊了聊……”

    江恒一手支着下巴，微侧过头看来：“聊了什么？”

    “……你拍《盲区》时候的事。”宋安安看他一眼，斟酌着道，“姜导说你那时候和现在很不一样。”

    江恒挑了下眉：“还说什么了？”

    “说你特别努力，还说你为了克服镜头用了一些比较……比较极端的方法……”

    江恒倒是没想到姜荣生会跟她说这些，愣了愣，很快回过神来，他微微一哂：“难怪这幅表情……吓到了？”

    宋安安摇头，认真纠正：“是心疼。”

    江恒默了默，抬手捏捏她的脸，漫不经心道：“别听姜导瞎说，拍了这么久你还没了解他的风格？他就喜欢夸张。”

    “所以他说的是真的吗？”

    “他瞎猜的，”江恒轻描淡写，“没那么严重。”

    姜荣生确实是猜测没错，但宋安安不相信他的猜测毫无缘由，再加上江恒明显一副不想多谈的样子，反而让她更确信几分。

    只要一想到他曾经用那样的方式伤害过自己，宋安安就觉得胸口堵得难受。

    “那……哥哥你能不能告诉我，事实是怎样的呢？”

    这一回江恒沉默了很久，他似乎是想抽烟，摸了摸衣兜又放弃了，只是看着宋安安，轻轻叹了口气。

    “真的想知道？”不等宋安安回答，江恒又道，“我能77.ZL不能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