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们在旅馆都干什么呢？”我穷追不舍地问。

    “你说呢。”宁宁不好意思了。

    我明白了，老陈的爱情宗旨就是：今天我爱你，但明天还爱不爱，不一定，这是个变数。所以我跟宁宁说：“他就这样，你别太认真了。”

    朱朱拿眼瞪着我说：“老陈怎么这样？！”

    我说：“我又不是他，你别这么看我啊，怪吓人的。”

    站在一边的宁宁哭了，眼泪悄悄地从眼眶里流下来，伤心至极。其实我还是挺同情她的，可是没办法，我不是老陈。

    朱朱帮宁宁抹眼泪，她说：“别哭，为了他不值得。走，咱俩去玩，咱们去看衣服。”

    朱朱拉着哭泣的宁宁走了，走之前她又丢给我那句话：“男人都是王八蛋！”

    我很无奈地目送她们上了一辆出租车。

    十三

    21

    朱朱和宁宁走后没一分钟，老陈就把电话拨了回来：

    “你打电话了，刚才？”

    “对。”

    “什么事儿？”

    “没事儿。”

    “没事你打什么电话？吃多了，撑的啊？”

    “是，我吃饱了撑的，还得给你擦屁股！”

    “么意思你？”

    “刚才朱朱带着宁宁来找我了，问你哪儿去了。”

    “哦，这事儿。”老陈终于明白了，“那太感激你了，我正为这事儿犯愁呢。擦干净了吗？”

    “干净了。”我不耐烦地说，“Cao，为了你我都变成王八蛋了！”

    “嘿嘿，朱朱骂你来着吧？”

    “是啊，整个一狗血喷头，说我跟你同流合污呢。”

    “兄弟，太过意不去了，我请你吃饭，你说个地儿吧。”

    “不用了，咱兄弟不用这么客套。哦，对了，你房子的钥匙我再用一天。”

    “行啊，这没问题，你随便用。”

    说实在的，老陈就是一花花肠子，他的这个毛病我早已心知肚明。

    22

    晚上我给朱朱打电话，问她白天的气消沉了没有。她依旧说男人都是王八蛋，但这回的语调缓和了许多，带有调侃之意，看来已经不再生气了。

    “你来东外环吧？”试探朱朱的心情之后，我果断地提出打电话的目的。

    “我要是说我没时间去不了呢？”朱朱在故意刁难我。

    “那好办，我再找别的女孩子来。”我又在贫了。

    朱朱得意地笑了：“我就说吧，男人都是王八蛋。不过，说真的，我还是挺愿意跟你这个‘蛋’待在一起的。”

    于是我又跟朱朱在东外环的房子里见面了。

    朱朱从快餐店买来许多晚饭，我中午没吃东西，所以现在见了吃的分外眼红。没等朱朱把筷子递给我，我就已经迫不及待地用手去抓食物了，我嘴里塞得满满的，开始狼吞虎咽。

    朱朱见我吃相不雅，说我没出息。

    我嘴里由于塞满了饭菜根本说不出话，索性什么都不说，埋头继续吃，直到吃饱，我才打着饱嗝说：“没办法，饿的，中午没吃饭。肚子强烈要求了，大脑发出指令了，手和嘴也就停不下了。”

    饭后我觉得无聊（中国人吃饱后大都有这个毛病，所以在中国流传着这样一个鲜为人知的道理——人活着为了什么？吃饭。人吃饭为了什么？活着），就躺在床上看一本过期的篮球杂志，上面的图画大多是一些NBA球星的飒爽英姿，当然，偶尔也有穿着暴露的啦啦队的图片，我一般对这个感兴趣，盯着看很久都不会觉得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