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微分,就得有微分中值定理和泰勒公式。
……
啧啧,这数学值可真不少。
沈昕美滋滋地进了勤政殿,向冯容承的学习桌上看了一眼。
冯容承早就听到了沈昕推门的声音,此时他的双眼正直直地盯着她。
沈昕被冯容承这么冷淡的目光一盯,呆呆地眨眨眼,咽了咽口水小心问道:“……皇上,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若是往常,冯容承见了她这奇奇怪怪的举动必会立刻让她来研墨。只是今日,他却没那心思。
“沈美人,你刚才在哪?”
面对冯容承这直截了当的问话,沈昕的头脑一时发懵,却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问起来这个。
难道是怕我跑了不成?
“回皇上,臣妾在宫里啊。”
“在宫里什么地方?见了谁?”
冯容承不依不饶,沈昕又诚实答道:“还真是巧了,臣妾碰见四哥,就和他唠了会嗑。”
沈昕对答如流,看眼神倒也不同于沈太尉之流。
只是听人说起沈昕与沈太尉的侄子见面,又被描述得天花乱坠,连“密谋”这种词都能用上。
冯容承本以为她是沈太尉派来宫中为沈太尉打探消息的,可通过他这些日子以来对沈昕的接触,觉得她与沈太尉并无关联。
可毕竟沈昕是沈太尉的女儿,冯容承不能不对她多防范一些。
沈昕见冯容承今日多问了一些,知道他在思考,可却并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她没敢多问,在冯容承下指令之间一动也不动,因为她怕动一下都会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冯容承不露声色,若无其事地拿起了手中的奏折。
“前些日子早朝,朕见你父亲突然咳了几声。”
冯容承说完便没了下文,沈昕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愣愣地站在那里不敢动。
沈太尉咳了几声?那可怎么办,我不会看病呀……
现在我是该关切沈太尉一下?还是继续装聋哑人呢?
气氛一时好尴尬呀。
冯容承见沈昕许久也不回答,便又放下奏折抬眼看着她。
沈昕紧张地搓着衣角,深思熟虑后缩了缩脖子:“……父亲要是病了,那还是快请郎中看看吧……”
“你不知道沈太尉病了?”
冯容承见沈昕对沈太尉的态度不冷不热,又挖了个大坑。
沈昕以为冯容承是在责怪她对父亲沈太尉不够体恤,委屈巴巴道:“可是皇上,臣妾入宫以后也见不到父亲呀,府里的事臣妾也是一概不知……”
从这话中,冯容承初步推断出沈昕与太尉府的人并无交集,便也稍稍放了心。
他终于露出了一个淡淡的笑容,沈昕也终于松了一口气。
她哒哒地跑到冯容承跟前,笑嘻嘻道:“哎嘿嘿!皇上,您看您话也问完了,那咱们是不是该——”
沈昕挑着眉毛,疯狂暗示。
冯容承眉头一皱,笑道:“研墨。”
“是是是!”
沈昕一边研墨,一边酝酿着一会的教学大纲。
冯容承在一边看着她研墨,侧头思考着。“三日后便是外邦使臣进贡的日子,朕明日会忙别的事,没法学数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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