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张着嘴看着我，他说蓝妮，你不是和我开玩笑吧。我说小白，是真的，高丘和其他女人在一起，干些什么我都无所谓，但是你就不同了，特别是你带那小蝶回来的那天，我看到她的时候就想哭了。小白没有说话，他竟然摸出一支烟人模狗样地点燃大口地吸着，一看那个样子就知道是在假装深成。也许他是关于毛泽东的书看多了，我听说毛泽东在打仗的时候抽一支烟就会想到若干出奇制胜的战术。

    我说小白，你不相信我吗？小白摇了摇头，他说蓝妮，你等一下，我个人认为爱情，应该可以说是爱情吧，靠的是感觉，我知道我们之间都没有感觉，可以说我们之间有感情，但是我觉得是五年多以来经常在一起积攒起来的那种朋友之间的感情。他说话的时候连比带划的，也许他真的表达得很困难，甚至希望脚都可以用上，为的就是让我明白，我不应该喜欢他，或者说不应该爱他。我知道小白从来没有错过，从开始到现在唯一错过的人只有我。

    泪水流了出来，我说小白，你高中的时候说爱我是假的吗，你为什么在后来的日子里要对我那样好呢？小白说蓝妮，也许那个时候我们都不成熟吧，就像你说的那样，我们都不知道爱情是一种什么东西。他深深递吸了一口烟，背对着我说，我和四五个女人接过吻，但是只有一个人说我有口臭，我首先不去考虑我是不是真的有口臭，我认为两个人在接吻的时候根本就不应该去分析对方口气中的含量是些什么，你认为呢？

    第二十七章  二十七

    我说我管你和多少个女人接过吻，反正我没有和你接过，我说你有口臭是因为那个时候不懂事嘛。小白说蓝妮，你不要骗自己了，还记得那天我醉了你送我回去吗，其实你吻我的时候我早就醒了。我感觉自己的脸在发烫，我说周小白，你为什么不抱着我吻呢？

    小白说那天我就一直在想，你一定是喜欢我的，而且你一直在强迫自己接受我，我没有想到的是你却吐了，两个人之间的吻不应该是那样的，而且。。。。。。而且什么，小白没有说下去。我说小白，那天我吐了是因为酒喝多了，真的。

    小白说蓝妮，我们是做好朋友不是很好的吗，我可以和高丘成为朋友，虽然你和那小蝶不一定可以做朋友，但是至少我们之间仍然是朋友呀。

    我说小白，而且什么你还没有说完的，我要你说。小白猛地吸了几口烟，他说蓝妮，那天我也从你口中闻到了一股我在其他人嘴里从来没有闻过的味道。我终于明白了，那天小白说他想吐，不就是闻到我嘴里那股难闻的气味的吗。

    我本来想问问他说好了送我的戒指呢，但是我觉得没有必要了，省得他说觉得我没有那小蝶好所以把戒指给那小蝶戴上了，自讨霉气不说弄得自己明天连珍珠茶都喝不下去的话，老爸又要叹气了。我说小白，过去的就过去了，我希望你能请两个星期的假，陪我度过在医院里的日子，等我出院后我们两个人出去旅游一回，我怕以后你没有时间陪我去了。

    小白说好吧，到时候我叫上小蝶，你叫上高丘，我们一起去。我没有说话，小白用纸巾帮我擦眼泪的时候我才发觉我一直在哭。

    那小蝶来看我那天是星期天，她来得比我想象的要晚。原本以为她会在我住院的第二天就来了，但是她等我准备出院的时候才来。小白和老爸忙着去办出院手续的时候那小蝶进来了，她捧着一大把鲜花，她说恭喜蓝妮康复出院，我早就想来看你，但是周小白不让我来，说是怕影响你的心。

    我说你家小白你还不了解吗，就他那样的人还能说出好话来？那小蝶说蓝妮，你怎么那样说话呢，小白说下星期我们去云南玩，但是我想我去不了了，我们班上的所有事都等着我处理，我想我走不开的。我说你就不怕我把你家小白拐跑了吗？那小蝶说我才不怕呢，你不是说过了吗，是我的永远都跑不掉的。那小蝶放下花就走了，她甚至没有等小白回来。

    在车上的时候我问小白，我说你怎么不问问那小蝶和我说什么了？小白说我问了干什么，你们之间的事我不想知道，而且就是知道了也没什么意思。我说小白，你真的在不知不觉中变了，变得越来越陌生了，我感觉你和以前的周小白根本就是两个人。小白说人总是要长大的，其实我也希望自己永远活在十二岁那年，永远都不要长大，但是现实是残酷的，我们不喜欢甚至说是讨厌，但是仍然得去面对。

    正在开车的老爸回过头说，小白你真的长大了，说起话来也像个人样了。小白说那你的意思就是说你还没有长大，或者说你永远都不可能长大了吗？老爸说你小子怎么又在放了，人倒是成熟了，怎么口臭依然呀。老爸转过头来问我，蓝妮，这小子还有口臭不？我说你不要说了，真正有口臭的人是我。老爸说得，我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