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白竹问了一句。

    “公司不是不允许办公室恋情吗，”唐颂颂看着白竹，“或者实习生不算？”

    白竹笑着点头，道：“你放心吧，我会替你保密的，也不会因此给蒋郁穿小鞋。”

    “那会因此给蒋郁开小灶吗？”

    白竹默然。

    唐颂颂有些好奇地问白竹道：“白姐，你是怎么知道的？”

    “隔着老远就看见你俩手牵手了。”白竹说。

    唐颂颂嘿嘿笑了笑。

    服务员这时端过来两盘炒粉，唐颂颂从筷筒里抽出一双筷子递给白竹，白竹拿过筷子，夹了口饭，突然，抬起头来，欲言又止地看了唐颂颂一眼。

    “怎么了？”唐颂颂问道。

    白竹顿了顿，然后说了一句：“你不知道蒋郁是冯烨轩表弟吧？”

    冯烨轩表弟？唐颂颂愣住。

    白竹又说：“那你应该知道咱们公司姓什么吧？”

    唐颂颂的脑子从停止运转变得高速运转起来。

    白竹毫无担忧地继续说道：“我可能说错话了，别跟蒋郁说是我跟你说的啊。”

    唐颂颂看着白竹，十分认真道：“白姐，你真好，谢谢你，还是你好，有什么事情都跟我说。”

    白竹笑了笑，说：“赶紧吃饭吧。”

    吃饭的时候虽然没再提这件事，但唐颂颂一直到回到自己的工位上还是有些恍惚。

    她忽然想起以前的一些事情，一下就串联了起来。比如蒋郁说他认识冯烨轩很熟悉冯烨轩的为人，又比如蒋郁第一次见面就不让她和自己的nainai说自己在哪儿工作，还有各种往事……

    明显是怕穿帮嘛。

    一个下午，唐颂颂都没再跟蒋郁发消息。她的心情有些复杂，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然而工作没有给她胡思乱想的时间，一个下午她都很忙。这种忙碌一直持续到了下班还没有结束。

    蒋郁给她发消息：“我在楼下。”

    唐颂颂抽空给他回复：“你先走吧，我还有点儿活。”

    蒋郁又给她回复：“那我等你。”

    唐颂颂只得加急把手上遗留的东西弄完，这才下了楼。

    蒋郁就在楼口等着，见她出来，很自然地接过她手里的包，然后问了一句：“有心事？”

    “这么明显吗？”唐颂颂说，“你怎么看出来的？”

    蒋郁说：“就这么看出来的。”

    “……”唐颂颂十分严肃地盯着蒋郁，不说话。

    蒋郁的语气软下来：“怎么了？”

    两人离开公司一段距离，蒋郁伸手过来牵住了她的手，唐颂颂扭过头，道：“蒋郁，你有事情瞒着我。”

    “什么？”蒋郁问了一句。

    “看来不止一件。”唐颂颂目光如炬。

    “好吧，”蒋郁说，“中午不是和同组同事一起吃饭，我一个人去吃的，怕跟你一起引人注目。”

    唐颂颂幽幽道：“和我一起很丢人吗？”

    蒋郁的眉头拧起来：“不是你说的要避着大家，不能谈办公室恋爱的么……”

    唐颂颂甚至从他的语气里听出了一丝委屈。

    “可是，”唐颂颂看着蒋郁，“可是如果恋爱一方是公司老大的儿子，也不可以吗？”

    蒋郁脸上的表情一僵，手却依然牵着唐颂颂的手，良久的沉默后，他出声道：“你知道啦……”

    “不要卖萌，”唐颂颂说，“你回答我的问题。”

    蒋郁又沉默了几秒钟，然后回答道：“也不可以吧，公司员工都需要遵守，我也是公司员工，当然不能例外。”

    唐颂颂没说话，蒋郁看向她，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你不生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