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涯先看到她的人，然后才注意到她面前的茶几上摆了两个熟悉的瓷瓶。

    她售卖的丹药，用的全是这种瓷瓶。

    “这是我给老爷子准备的礼物，你说送他哪个好。”

    跟着，她向陆涯介绍了两种丹药的效用。

    陆涯：“延年益寿丹。”

    顾繁沉yin道：“这颗是我爷爷炼制的，贵重是贵重，我都不敢拿出去卖，但对老爷子可能没有用。”

    陆涯：“我不想再多几个比我侄子还小的叔叔姑姑。”

    顾繁：……

    她马上将壮阳丹收了起来。

    出于好奇，陆涯问她：“你会炼制壮阳丹？为什么不卖？这种丹药出现在市场上，卖得会比生发丹好。”

    他不好女色，但陆涯知道基地里的男人们喜欢什么，从古至今，历来如此。

    顾繁叹道：“不是我不想炼，而是壮阳丹需要一种名叫锁龙针的药草，锁龙针只生长在沙漠等炎热干旱地区，江南一带不可能存在。”

    陆涯：“锁龙针？”

    顾繁拿出平板，找到锁龙针的图片给他看。

    陆涯对末世以来新出现的变异植物了解有限，平板上的图片是西北基地的科研人员拍摄汇集的，很像仙人掌，但仙人掌是直立生长的，这种锁龙针细细长长的蜿蜒在沙地上，藤上长出一根根长达十厘米的金色长刺，取名锁龙针，十分形象。

    “好了，我们出发吧。”顾繁收起平板，对今晚的陆家之行还有几分期待，陆涯的厨艺都这么好，陆家作为基地的顶级家族，聘用的厨师肯定比外面什么五星级的餐厅还要厉害。

    “等等。”

    陆涯瞥眼她白皙的耳垂，从空间取出一个紫色的首饰盒。

    “我祖母的旧物，你戴上，老爷子便会知道我对你是认真的，不是随便找个女人搪塞他。”

    顾繁佩服他的心思缜密，接过首饰盒，打开，露出一对儿莹白剔透的珍珠耳环，款式大方优雅。

    顾繁不由道：“老太太很有品味。”

    陆涯又取出一个相框，是祖母与他父亲的合照，拍摄于大辐射发生前，当年父亲刚满周岁，祖母才二十六岁。

    顾繁被老太太年轻时的美貌惊艳了。

    “祖母嫁给老爷子时，是国内顶级的舞蹈艺术家，如果不是末世降临，她不会被困在祖父的洋楼别墅。”

    顾繁理解，无论在哪个地方，漂亮又没有自保能力的女人，都会沦为男人的附庸。

    她摸摸已经戴好的珍珠耳坠：“老爷子娶了那么多小老婆，还能认出老太太的旧物吗？”

    陆涯声音冷漠：“他房间一直挂着两人的结婚照，照片中祖母戴的就是这个。”

    顾繁笑了笑，陆涯这孙子做的也不是那么孝顺嘛。

    两人上了车。

    陆涯开车，顾繁坐在副驾驶位，九月下旬了，迎面吹来的山风微冷。

    陆涯看眼顾繁露在外面的手臂，问她要不要披件外套。

    顾繁：“我好歹也是个异能者，没那么怕冷。”

    陆涯没说什么，从空间取出一件西服外套，放在两人中间。

    顾繁顿了顿，披上了。

    陆家住在内环中心地带，六点钟，陆涯的车才开进了一大家人的聚集处。

    有陆家年轻的小辈在路上走动，看到陆涯以及副驾驶位上的顾繁，都震惊地伸着脖子看。

    陆涯视若无睹，只在遇见一个驻足观察的女性长辈时停了下来。

    “姑母。”

    这人是陆涯的亲姑母，陆英，生于基地成立后，今年四十七岁，金、水双系A级强者，至今未婚。

    陆英看眼顾繁，目光停在了顾繁的耳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