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

    温紫城故意拉长的字音让姜钟灵的心狠狠的颤了几下。

    “当然，”姜钟灵回答的斩钉截铁，坚定的仿佛不是在讨论吃什么，而是在讨论有关生死存亡的大事。

    事实上，从姜钟灵的角度上看确实如此。

    “那好，夫人想吃什么。”

    姜钟灵思考一下，就点了几样最耗时长的糕点，然后要来了茶具，不要泡好茶水，自己点火专用的茶具炉子煮茶。

    姜钟灵其实对茶叶没什么研究，更是没煮过茶，不过为了拖时间，她觉得自己可以学。

    也许是上天看着姜钟灵如此的努力，深受感动，终于任慈了一次。

    姜钟灵刚刚摆好茶具，温紫城的副将冯都尉就来汇报公务，冯都尉只不过说了几个字，温紫城的眉头就皱起来，然后他止住冯都尉的话，带着冯都尉去了书房。

    姜钟灵看着温紫城匆匆离去的背影，偷偷松了一口气，然后让那一点隐隐的失落消失不见之后，无视丫鬟婆子们失望的脸色，让人打了水，匆匆洗漱一番就进到了梦乡。

    在梦里，姜钟灵看到自己到了一条清澈见底的河流岸边。

    河岸是白色的细纱，没有任何杂质，看上去就像是被白雪覆盖。

    蓝色的河，白色的沙，还有微微的清风，姜钟灵觉得整个身心都放松下来，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分不清男女的声音传来：

    “一个人会两次踏进同一条河流吗？”

    “什么？”

    “一个人会两次踏进同一条河流吗？”

    那个声音有重复了一遍。

    姜钟灵有些无语，作为一个编剧，姜钟灵为了增加自己写作的逼格，可以写出那种让人看上去很哇塞的剧本，姜钟灵看过很多很难“啃”的书。

    尤其是她曾经为了写好一个非常讲究逻辑的角色而去看很多逻辑相关的书籍。

    “人不能两次踏进同一条河流"是古希腊哲学家赫拉克利特说的。赫拉克利特的哲学思想主要是变化，中学思想课上他那句那“宇宙是一团永不熄灭的火”让无数莘莘学子印象深刻。

    姜钟灵不明白，为什么这个神秘的声音会开始和自己讨论哲学问题。

    姜钟灵曾在书上看到过，每个人的梦都是他潜意识的提现。

    那也就是说——

    自己在潜意识里还是一个哲学家？

    姜钟灵有些沾沾自喜。

    不过更多的是困惑——

    难道我这么喜欢哲学吗？

    而这个时候，那个声音又开始重复：

    “一个人会两次踏进同一条河流吗？”

    姜钟灵这次直接和那个声音对话：

    “你是谁？

    你为什么要这样问？”

    那个声音一下子沉默了。

    就在姜钟灵以为那个声音不会回答自己的时候，那个声音又传到了姜钟灵的耳边：

    “我就是你呀。”

    “我？”姜钟灵不可置信的重复。

    “一个人不是不能两次踏进同一条河流，但是他不应该这样做！”

    “什么意思？”姜钟灵追问那个声音。

    然后那个声音变了，变得嘈杂又刺耳，姜钟灵就算牢牢地捂住自己的耳朵，也没有办法阻止这可怕的声音穿到自己的耳朵。

    与此同时，姜钟灵身边的景象也发生了变化。

    白沙清河已经完全变了一番模样，河水慢慢变红，细沙似乎被墨染黑，天空浮现各种光怪陆离的颜色和图案。还有不知名的野兽向姜钟灵攻击过来……

    “救命，救救我，让我离开这里！啊！”

    姜钟灵尖叫着醒过来。

    看着熟悉的卧室摆设，姜钟灵这才意识到，原来都是一场梦。

    姜钟灵长舒了一口气，然后下床去找替换的衣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