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醉，你有什么话为什么当年不直说，要藏在心里这么多年？而且还将无辜的暖暖和阳阳拖进来。你太过份了，当年那件事婉婉没有错……”洛景山无力地抱紧快要晕倒的妻子，眼眶有红色的血丝泛滥。

    “你给我住嘴，我还没说到你呢？”洛千醉愤怒地瞪向洛景山，“她没有错，难道是我妈错了吗？她们无辜，难道我妈妈就不无辜吗？还是这一切都要怪你的风流和不负责任，我明白告诉你，如果说不是杀人是犯法的，我不想连累舅舅，我一定会亲手杀了你！”

    “你——咳咳——”洛景山一口气险些上不来，他突然捂着胸口躬下了身子。

    洛千醉脸上划过一丝痛色，很快消失。洛老先生好久才反应过来，想说些什么，却什么都说不出口，也许是他错了吧！当年不该因为他总是笑着的脸，而没有重视小小的千醉心里的痛苦，那时他以为他早已忘记，可是待到他发觉时，一切都已经太迟了！

    “报应啊！”洛千醉说，“你，你，还有你，你们……”他指洛景山，洛阳妈妈和洛阳，说，“你们害死了她，你们都得为我妈妈的死付出代价！”

    “哐当——”有什么瓷器掉落到地上，摔成一堆粉碎，像是谁，的心！

    “暖暖！你怎么了？”赵襄婷一声惊喊，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暖暖站在病房门口，她脚下有一个摔碎的青瓷小盆，一些粉黄的泥土，和一株彩色的布绣成的，有六朵颜色各异的花。

    她的脸色和雪一样的墙面一样白。见所有人都朝她看过来，她扯扯唇角，想要露出一个笑容，却突然“卟”地一声喷出一口鲜血，仰面倒下！

    现场刹那乱成一片，洛千醉呆在原地，看着混乱的场面，突然就放声大笑：“报应啊报应！报应啊！”他大笑着冲出医院，没有人能分心去追他。

    第四十六章 忘记恶梦

    昨天

    我做了一场恶梦

    梦里

    有什么

    好像我都

    已经忘记

    我将它忘记

    ——

    “婷婷怎么睡在这里？”暖暖睁开眼睛的时候，赵襄婷就趴在她床头瞌睡。暖暖将身上的被子拉了些盖到她身上。十月末，天气已经开始转凉了。

    “暖暖。”床的另一边有人叫她。暖暖回过头去，立即笑了：“襄荣哥，你回来了！”

    “嗯！”赵襄荣看着暖暖和从前一样微笑的脸，泯了泯唇，也笑了。“肚子饿了没？我去给你弄吃的。”

    “你的头怎么了？”暖暖没有回答他，视线留在他额头上缠着的绑带上。赵襄荣笑了笑，说：“没什么，就是前两天喝醉了酒，撞到墙了。”他没说，其实是去了美国心情也没办法好起来，才会每日喝酒买醉，有天晚上不小心被一辆货车擦伤。而他一个室友却大惊小怪地打电话告诉爸爸，说他出了车祸。吓得爸爸妈妈当天晚上就坐了飞机飞到美国，但第三天就接到婷婷的电话，说暖暖病得很严重，在医院里一直不醒。他才不顾爸妈要他多休息几天的话赶回来，连绑带都来不及拆。只是没想到他和爸妈才赶到医院，就听到洛千醉那一番震憾人心的话，暖暖十几年前就离家出走的妈妈也出现了。他还看到暖暖吐血晕倒，她的身体状况突然恶化，他怕，他好怕她再也醒不过来！可是，她才昏迷了十多个小时就醒过来了，而且还若无其事地笑。

    “我去给买些粥上来。”

    “哦！”暖暖应了声，就不说话了。随手拿起床头的杂志旁若无人地看起来，看到喜欢的地方还会笑出声音。

    赵襄荣眼眶一shi，连忙站起来大步走出去。他回来的时候，暖暖还在看杂志，赵襄婷已经躺到了暖暖的床上。

    暖暖没有喝他买回来的粥，只是抬头笑了说：“襄荣哥，我可不可以不要住医院里？我讨厌这里的味道，闻得我头晕。”

    赵襄荣考虑了一下，点头：“好！一会儿我去给你办出院手续，我们回家去住。”

    怕她醒来受刺激，除了他们兄妹，所有人都不被允许进来看她。好像是默契，谁也没有提起昨天发生的事。暖暖坐在车里，靠在赵襄婷身上，微笑地看着车窗外驶过的一辆又一辆车。车子在去赵家的路口转弯的时候，暖暖突然坐正了身子，说：“怎么开到这里来了？我要住到我自己的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