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吸一口凉气：“渣都不剩了，你这怕不是比玄阶的丹炉器炉效率还高。”

    说到这里，孔陌突然看向玉衍，眼里迸发出跃跃欲试的光芒。

    她转身在丹药箱里挑出一个盒子，又从映红手里捻出两颗上品灵石。

    “这是五品蕴灵丹，市价两上品灵石，你先服一粒丹，再把这些灵石拿着，看哪个提供的灵气多。”

    听她这么说，映红若有所思地摸摸下巴：“你怀疑妹妹从灵石中吸收的灵气比丹药还多？”

    孔陌点头：“不无可能。”

    “在炼丹时，有时候药材年份、质量不到位，就需要投入灵石，用灵石的灵气补充药材的不足。”

    “不过炼丹对灵石灵气的提取能力有限，到最后灵气没提取完，灵石也废了。”

    “而且我们丹商需要赚取利润，卖出去的丹药价格往往虚高，如果玉衍能完全抽取灵石中的灵气，应当是比吃丹药划算的。”

    经她这么一说，玉衍可算是懂了。

    在两人一猫的围观下，她接过蕴灵丹服下，细细感知后，又接过孔陌递来的灵石。

    两颗上品灵石抵得上是百来块中品灵石了，但被吸干也只是眨眼间的事。

    片刻后，玉衍睁开眼，映红和孔陌连忙问：“怎么样？”

    玉衍心中先作上一番比较，然后坚定地说：“灵石提供的灵气，大概是蕴灵丹的三倍。”

    孔陌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她扭头对映红说：“瞧，你若要帮玉衍恢复灵气，用不着在我这儿买药，直接让她往你钱库里滚一遭，说不定能补上十分之一二呢？”

    听到后面的数字，映红无奈地苦笑了一下。

    但她又想到玉衍对自己的帮助，以及如此人才将来肯定不是池中物，映红还是偏向于与玉衍结交。

    就连孔陌都有些心动了。

    不过此时孔家那群人还在虎视眈眈地盯着自己，孔陌做不到倾家荡产去帮玉衍，否则她前脚耗费了家底，孔家那群人后脚就过来夺走涧泉居怎么办？

    孔陌纠结着，门外传来弟子的敲门声。

    “家主，孔家传讯来了。”弟子呈上一块发光的传讯牌。

    孔陌一下子变了神情，道了句“失陪一会”，出门查看讯息去了。

    屋内映红拉着玉衍坐下，询问她：“妹妹师出何处？”

    玉衍：“跟着师父游走四方。”

    “那尊师是哪位？”

    “一闲散人士，已经死了。”

    映红没想到这结果，她连忙轻拍玉衍手背：“节哀……”

    玉衍轻松道：“哀什么，我高兴还来不及。”

    映红：“？”

    林青秋：“？”

    玉衍露出了高兴的神情：“那家伙是个坏东西，死了也是自己作的。”

    说着她又指指自己：“你也知道我身体的情况了，就是那个坏东西整出来的。”

    “原来是这样。”映红一下子又不惊讶了，义愤填膺道：“那确实是坏。”

    这个世界大多数人都讲究尊师重道，而映红是个手刃前夫的制毒师，属于“离经叛道”那类人，并不会认为玉衍的说法有什么问题。

    刚和本家断了联系的孔陌同理，林青秋就更不用说了。

    艰难的身世、浑身的秘密、珍贵的宝物……

    越来越有主角那味儿了。

    “岂有此理！”

    门外传来孔陌的怒喝声，她满脸怒气地推门而入，拉着映红：“姐妹！你可有什么烈毒，快通通卖我！”

    映红拉着她，横了一眼门外，示意弟子们把门关上后，这才劝慰红了眼的孔陌：“他们怎么说？”

    “太可笑了，都是孔家血脉，你可知我父亲说什么？”孔陌满眼都是悲伤，“他竟说我敬酒不吃吃罚酒，七日内我若不把涧泉居给二叔的儿子经营，主家就要举全家之力押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