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情略显恹恹,声音也因此听来软哝哝的。
俞一承细细瞧了下他表情,凑过来问他怎么不高兴。
“工作。”他拧了下眉,“改方案。”
“学校里那个?”身边的男人很快回忆起来,“艺术中心见你那次?”
这回他连话都不应了,只是点了下头。
“有困难吗?”男人抚上他的手,似做安慰,“说出来,好一些。”
俞一承心想自己要是不来,这青年还不知要陷在沙发里多久。
外边都这么暗了,就开一盏小灯,一心一意地画。
虽然一眼看去,很适合晚上做些什么……
但就是太暗了。
好像周身的黑暗快要把他吞掉一样。
谢祺迟迟不应。
男人也没做纠缠,只悉心念着:“以后画画不要开这么暗,伤眼睛。”
一边替他收拾桌边堆着的纸袋。
青年揉了揉眼睛。
倏地起身跟在俞一承后面,慢一拍回答:
“那边要改方案,我都改好久了——他们总说不行。”
俞一承眉心一皱。
他是清楚青年的水平的。
虽然谢祺没怎么接触过市场,可要说一个方案改好几次都无法往下推进……
“具体怎么样?”
“说我配色不行,又说我们组设计的元素不行,反正哪都不行。”
他又窝在沙发上,盘起腿,像在生闷气。
若是单纯的无故找茬也就算了。
可是对方明显很有经验,每次挑出的东西,只能说是刁钻,却不能说是无理刁难。
他们也不多说,每次就提一点,一次次地退回。
退回来不是不能做……就是容易累。
还要细想不知哪里又触到了他们的线。
季晨今晚刚上交新的方案。
对方回复说是工作忙,估计下周要周三才给消息。
随即便无论如何也不回复了。
俞一承越听脸色越难看。
“谁和你们接洽?”
“……”谢祺扭头看他,忽然警惕了起来,“怎么?”
“我去问问情况。”
“不要!”他往后仰到俞一承身上,蹭了蹭脑袋,“哪要你管那么多——早知道不和你说了。”
“这不是常规流程。”男人耐心给他解释,“你们这样,要么是他们内部有问题,对你们也是无意义的消耗,要么就是——”
被人欺负了。
俞一承望着青年近在咫尺的白皙脸颊,没有直接说下去,只俯身亲了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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