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糖放少了,下次改。”男人顺势捏了捏他的脸,“为什么这么纠结?在怕什么?”
青年就呆在那里望着他,眼睛shi漉漉的,和被柠檬水浸润的嘴唇一样。
是,他怕。
但是这种后遗症和俞一承无关,他不该拿出来对俞一承做要求。
是他自己的事。
“你之前和我说过……”俞一承的手落到他肩头,“以前也有过这种机会,但错过了,是吗?”
其实按理来说,以前的谢祺是不可能接触这种东西的。
何况谢祺也没有同他说过这件事。
但谢祺身上虚虚实实的事太多,说不通的事也太多。
唯独他偶尔冒出的情绪决不似作假。
俞一承想听他自己说。
“不止是错过,”青年终于开口,“我不想回忆,也不想再这样竭尽心力去……争锋。”
他思索了一下,才说出这个词,好像这个词所代表的含义于他而言已是相当陌生。
“一点也不想?”
“……”
不动摇是假的。
但也仅止于此了。
“我不知道你遭遇过什么,”俞一承替他整理起衣领,把刚刚绘画时歪斜的领口拉正,“但在你遇到这些事之后,我所见到的你,依然让我觉得——”
“你应该身在高处。”
“……真的?”
谢祺的声音低得似乎听不见。
“你房间里的练习纸我都替你收好了。”俞一承没有直接回答,“今晚我去给你送一点材料?”
他觉得不必多说。
一个真正偃旗息鼓的人,怎么可能日日练习从不间断,又怎么可能一有什么情绪,就能涌起把眼前一切画下来的冲动。
何况光看谢祺的作品,就能感受到他的用功——这种功力,既是天资所赐,也是时间的打磨。
有一句话俞一承一直埋在心底。
实际上,他初次看谢祺的画,就觉得有股郁气隐而未发。
从前他以为是因为谢祺刚刚失恋心情不好。
现在看来,应该是不甘才对。
——积年累月,不曾对他人道过的不甘。
也许青年自己都没意识到,或者说,意识到了,却一直否认。
自己的小情人身上萦绕着许多谜团。
然而在他眼里,谜团无关紧要,过往种种也没有细究的必要。
当务之急,是把谢祺□□。
“不说了,这件事到此为止,那封信你随意处置。”
俞一承俯下身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去画画吧。”
谢祺慢吞吞走到墙边,不顾周围人投过来的好奇目光,只安静地作画。
他心里是有在衡量这事的。
从前他也被人托着去过类似的展……不过那时他们是恋人,那人可以毫无顾忌地告诉他,给他这些是因为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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