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自己很委屈？”程侧郢垂着眼，懒洋洋问。

    他刚从外面回来，看到那个敌国的俘虏混在一群女仆里面无表情地充数，顿觉十分有趣。

    礼越半垂着眼，视线范围逐渐露出一双黑色的鞋尖，她顿了顿，慢慢抬起下巴，见程侧郢已经走到自己面前，只好小心翼翼地接住殿下抬起的脚搁在自己腿上换鞋，听到他的问题，她眯了眯眼，尽心尽责将殿下的皮靴脱下放到一边，才冷淡道：“我哪敢。”

    “你不敢吗？”程侧郢很温柔地歪了下脑袋，就着单腿踩在礼越手心的姿势微微俯身。

    好像要观察她脸上有没有伪装的痕迹。

    礼越自觉屏住呼吸，手指慢慢攀上殿下的袜夹，仰起脸挑衅地笑了下：“您说什么就是什么，殿下要是喜欢我委屈的模样，那我现在可以演给您看。”

    顶级alpha信息素的致命吸引，对任何一个omega来说，都算最高级别的性药，稍不留神就是天灾人祸。

    礼越当然是个正常的omega，对面前的这个人形性药，她装出云淡风轻的同时也只能顺着宠。

    程侧郢没理会她的大逆不道，瞥了眼礼越手指的位置，用脚尖踢了踢她的侧脸，漫不经心地命令：“袜子用嘴脱。”

    耳边还有其他女仆的催促声音：“快点啊快点，不识好歹。”

    礼越身体顿了一会，手指刚瑟缩着动了动。

    程侧郢冷然的声音就突然在礼越头顶上方响起：“滚。”

    她闭了闭眼，有些后悔因为自己动作慢，又把人惹生气了。

    现在只好叩首，木着一张脸道歉：“对不起殿下。”

    程侧郢疑问地挑起眉，回味过来后抬脚勾起她下巴，逼迫她与自己对视，居高临下道：“道什么歉，没让你滚。”

    他向后一靠，随意坐在玄关附近的桌上，抬起腿踩着她的头将人按回地板上，似笑非笑道：“还是说，你就这么不想伺候我？”

    出来跪迎主人的女仆已经听话地滚了，现在只有他们俩个人。

    意识到这点，礼越内心啧了声，暗骂自己死脑袋。

    “殿下，您知道我不敢。”

    礼越：……这张嘴也该骂的。

    她只是想表达她愿意。

    果然等她说完，程侧郢就没有动作了，也不肯张口说话。

    礼越感受到头顶上方的力度好像并没有多大，壮着胆子抬起头，将殿下的脚移下来捧在怀里。

    程侧郢看着礼越一系列动作，最终垂下眼与她对视。

    礼越别扭地低下头，“我用嘴给殿下脱袜子。”

    求殿下一定要听出来，我在讨好您。

    程侧郢毫不留情地抽回脚，命令：“把头抬起来，看着我。”

    礼越身体一僵。

    可是她的勇气都已经用完了啊。

    犹豫了几秒，礼越还是抬起脸，嘴角扯起一个自以为求饶的弯度，实际上在外人看来十分欠揍，还好她声音听着十分乖顺：“殿下，我看着您。”

    程侧郢扬眉，嗤笑问：“奴隶，你是不是也想我羞辱你？”

    礼越心脏咯噔一下，面不改色，嗓音变得十分冷然：“我还想欺负您，您看要不要给我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