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都是以前的大一和大二上学期。”她认出了上面的衣服，“这是之前的，都不算。”

    “哦？不算？”林相思靠在长椅上，撑着头看她，“那怎么样才算呢？”

    他挑眉，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从现在开始吧。”邵明月倚进他的怀里，眼睛向上，盯着他的下颌说：“以前都不作数了。”

    林相思修长的手搭在她肩膀上，敲了两下她的肩膀，思考两秒说：“行。”

    说完他似乎自己先没忍住，抵着唇笑了起来。

    他笑起来总是好看的，眉眼飞扬又带着一点他自己都不知道的宠溺，那种柔情不会减少他自身的骄矜，反而更加让他与众不同。

    邵明月看着他，瞳眸里溢上来慢慢的喜欢，她的双眸一点点亮起来，就像每天晚上被路灯点亮的街道，闪烁着细碎的微光。

    “看我做什么？”林相思外着头笑，“你是不是喜欢我啊？”

    “是啊。”邵明月抬起身子吻住他，模糊的呢喃从他们唇下传出来，她闭着眼睛，“你不是早就知道吗？”

    ……

    -

    雅思成绩不到第十天就出来了。

    星期二，林相思在记笔记，她因为总是和他一起刷图书馆，学业上没有什么大问题，还因为和他一起自习，工作上貌似也没有什么事情了，难得趴在桌子上刷微博。

    看到‘雅思’上了热搜，邵明月顿了一下，慢吞吞地坐起来，打开本子，拿出新买的笔，打开笔帽放在笔记本上面。

    林相思瞥了她一眼，她没动。

    顿了一下，他继续把手里的公式记下来，眼角的余光却一直看着她。

    邵明月从书包里拽出语法书，她垂着头，把崭新的书打开，书页交叠压在本子下面。

    林相思眉心跳了一下。

    她白皙的指尖在书本上滑来滑去，最后叹了口气，无力的把脸枕到书本上，整个人就是一个大写的自闭。

    林相思忍不住弯唇，他的唇角一点一点弯起，偏过头刚要说点什么，台上的老师推了推眼镜。

    “坐在倒数第三排左边第二位的男生，你来回答一下这个问题。”

    上午第二节课，大家昏昏欲睡，这一声提问倒是把大家都叫醒了，趴着的都起来了，伸了伸懒腰把目光投向后排，本来认真的听课的也回头看，看看是那个倒霉蛋吸引了老师的注意。

    不看不知道，一看就知道：”哦豁，交换生。”/“很帅的那个交换生。”

    半个教室都睡醒了。

    只有邵明月，依然面朝着窗外，趴在桌子上发呆。

    林相思：“……”

    直到感觉到衣服摩擦的声音，伴随着林相思清晰冷静的回答声，邵明月坐起来，慢慢抬头。

    林相思正好垂下眼，看了她一眼。

    邵明月不明白他怎么被老师提问了，朝他露出一个笑，试图安慰他。

    林相思看她完全不在状态的样子，朝她挑了挑眉，没良心的。

    年过花甲的老教授看着下面这两个眉来眼去的年轻人，拿起手里的粉笔笑着摇了摇头，还是年轻好啊。

    他的回答中规中矩，没什么错处，就是刚讲过的知识点，老师也没为难他，推了推眼镜道：“不错，坐下吧。”

    等到教授转过身去，邵明月凑近林相思，用气音问：“你怎么被叫起来了？”

    林相思瞥她笑道：“因为有人趴下了，有人就要起来回答问题。”

    他也学着她，用气音趴在她耳朵边小声说话，交头接耳亲昵的氛围让坐在一边的秦怀远觉得自己好多余，他默默离他们两个远了一点。

    ……

    下课铃一响，身边的同学都飞快起身，只有他们两个还慢悠悠的。

    “就是为了这件事？”林相思一边捡东西，一边看她，“这么担心做什么？一次不行多考几次，而且你只是为了以后去看邵明夜，他能不能出去还不一定呢。”

    想起自己的亲身经历，林相思觉得她这些担心实在是没有必要。

    邵明月把打开一点没看的书本塞进书包，听着他的说教，转过头说：“我要是分很低，你不是也很丢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