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神论了二十几年的祁夏,这个时候也终于不得不怀疑起了自己的观点。
祁夏缓缓推开门,走进了阁楼。
窗户被黑色的窗帘盖住,一点光都透不进来,整个房间里显得有些Yin暗,桌上一个小黑盒子显得格外显眼。
之前应该是没有的。
祁夏立马联想到警局听到的那个失踪的黑盒子,走过去想要查看那个突然多出了的小黑盒。
“嘭!”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响动。
祁夏一个激灵,缓缓回过头,门口似乎有一个黑影,他还没看清楚,那个黑影猛地扑了过来。
祁夏没站稳,被扑着连连退了好几步,后背抵到墙才停下来。
那个掐住他脖子的黑影赫然就是江池!
祁夏瞳孔猛缩,抓住江池冰冷的手腕,却怎么也扯不开。
江池的力气很大,他肺部的空气被剥夺,眼前出现星点的黑点。
不行!他要赶紧象个办法!
祁夏扣住江池的手,无意中发现江池竟然有一截断指,比手腕凉上不少。
他使劲捏住江池的断指,像是冬天时捏住了冰块,凉气涌向身体,手指迅速变得冰凉麻木。
江池的脸也变得扭曲,这截断指似乎给他造成了不小的伤害。
祁夏看准时间猛地掀开江池,捡起地上的手机就想跑,但他跑到门边才发现,门像那天一样被锁上了。
他使劲撞着门,但都无济于事,江池从后面扑上来,缠住了他的脖子。
呼吸逐渐困难,恍惚中,祁夏似乎看到了程朗月那张总是带着忧郁的脸。
对了!程朗月!
祁夏拼着最后一点力气,拨通了程朗月的电话——
“喂?”祁夏沙哑的声音传出来。
谢天谢地,他已经醒了。
几乎是同时,江池松开祁夏,瞬间消失了个干净。
门也开了。
祁夏跪倒在地,享受着劫后余生的空气。
“喂?你怎么了?说话。”
“我在1819,”祁夏拿起手机,干咳了几声,嗓子总算不那么难受了,继续道:“回去再跟你说。”
依靠着程朗月的电话,祁夏安全离开了1819,并驱车回到了医院。
“我在1819遇到江池了。”祁夏直截了当地告诉程朗月。
程朗月有些惊讶,毕竟当初他在1819时,江池怎么也不肯出来见他。
祁夏拉开衣领,露出脖子上可怖的掐痕。
“他想杀了我。我给你打电话才逃过一劫,他一听到你的声音就消失不见了。”
为什么不愿意见他?
在程朗月的记忆中,似乎也有着类似的事情。
因为文理分科的事情,江池在医务室里哭,哭得眼睛都肿了,那个时候他也是这样,怎么都不肯从被子里出来让程朗月看见。
因为那个时候的他不好看……
程朗月心下了然,问道:“他当时是什么样子的?”
“脸色青白,额头流血,后脑勺上还插着一把刀。”
“他为什么要杀你?你做什么了吗?”
“你为什么要问我是不是做什么了?”祁夏反应很是激烈,激烈得甚至有些奇怪。
程朗月不明所以地看着他,“你什么都没做,他为什么无缘无故要杀你?”
“对啊,你应该问的不就应该是无缘无故的他为什么要杀我吗?你为什么要问我是不是我做了什么?你这是什么受害者有罪论?”
“你不觉得你有点太激动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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