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眼神告诉他：“回头再收拾你！”

    早餐店里已经有不少人了，罗邵三手疾眼快地找了个空位占了。王子泷心说这人还真是没脸没皮，自己这么大个灯泡心里没点数吗？

    为了表示不满，王子泷坐下后对不远处的阿婆喊道：“两碗豆腐花。”

    罗邵三一听，立刻竖起三根手指，纠正道：“错了，泷哥，三碗！”又冲阿婆笑笑，“三碗，谢谢。”

    “好！”阿婆说着转身往厨房走。

    罗邵三不经常在这附近吃早饭，好奇地环顾一下周围的摆设，问道：“你们经常到这家来吃豆腐花吗？”

    王子泷本来就在不满他这只电灯泡，所以决定把他当空气。

    “算吧。”肖致辰答道。

    “那你们知道不知道这家早餐店阿婆的事？”

    “……”肖致辰一脸迷茫地摇摇头，王子泷也跟着抬头看了他一眼。

    罗邵三在学校里属于百事通的那种，什么八卦，小道消息他都知道一些，他做贼一样的往厨房那边瞄了瞄，压低声音凑近肖致辰小声说道：

    “阿婆有个孙子，好像叫季诚，以前是我们成阳二中的学生，当时在我们成阳二中可牛B了，是成阳二中的门面，不知迷倒了多少少女，不过几年前他和父母一起出去玩，发生了空难，就是那个六年前很有名的那个。”

    “一家三口，全都没了，可惨了。你们看她这里的生意为什么这么好？都是可怜她。”

    阿婆的事虽然让人听了会心生怜悯，但肖致辰并不认同罗邵三的话，认为阿婆是为了得到别人的同情才在这里开店，而且阿婆以前跟他们唠叨的时候从来没有提过她孙子的事，所以更不可能拿这件事卖惨。

    “我不觉得。这个店的规模虽然不大，但其实还是挺忙的，但是阿婆却什么都是亲力亲为，说明她对这里有执念，并不是为了生存。”

    “那她那么大年纪了还这么折腾干嘛？”

    正好，阿婆端着做好的三碗豆腐花出来了，王子泷连忙上前接过端盘，往桌子上一放，小声警告道：“闭嘴！吃你的饭，不然滚！”

    “好咧！”罗邵三乖乖闭了嘴。

    “慢慢吃，有点烫。”阿婆笑着走过来拿走端盘，转身又回往厨房走，还没走两步，突然一个踉跄直直往地上摔去。

    “阿婆！”最先反应过来的王子泷一个健步冲了过去，把阿婆一把扶住了。

    “怎么样了？没事吧？”听见动静，好几个店里的客人围了过来，肖致辰和罗邵三也跟着走了过去。

    “晕过去了。”王子泷搂着阿婆，眉头紧锁，说，“打120吧！”

    有人打了120。

    阿婆的老伴也被人从后面叫了出来，老人家看到晕倒的阿婆急得团团转却又无能为力。

    很快120就来了，医生对阿婆做了体征检查，又询问了一下当时的情况，然后安排医护人员把阿婆往救护车上抬。

    见没有人跟上，一声又回头问了声站在一旁的几人：“谁是家属，跟下车吧。”

    阿公这才反应过来，拖着腿坐了进去，他的腿脚不灵活，自己都可能需要别人照顾。肖致辰本能地往前跨了一步，王子泷却已经手疾眼快地跟着上了救护车，转头对肖致辰说：“等会还要考试，你就别去了。”

    “你不是晕车吗……”肖致辰担忧地看着他。

    “能不能别提醒？”王子泷听肖致辰说完那两个字好像就开始不舒服了，他冲肖致辰轻轻一笑：“放心吧，没事的，忍一忍就好了。”

    “那你考试呢？”

    王子泷摸了摸鼻梁，不咸不淡地说道：“反正又不是第一次考试垫底，不差这么一次。”

    这段时间王子泷明明努力了那么久……肖致辰有一瞬间的心疼，最后他还是点点头，说了声“好”。

    救护车开走后，肖致辰和罗邵三也没有心情吃早饭了。

    肖致辰回了宿舍换了衣服，然后去了教室，一整条走廊上都是高昂的嘈杂声，重新被放出来的神兽们全都跃跃欲试。

    肖致辰走到高二（八）班，监考老师还没有来，此刻教室里也是热闹非常。

    好久没见的同学围在一起互相寒颤了几句，又开始讨论起等会怎么在考试中互相提高成绩。

    “等会给我抄一下呗。”

    “抄个屁，你以为我会吗？”

    “那怎么办？”

    郭楠看到肖致辰走进来，用力挥了挥手，打了个招唿。